是陈知行接她回来的?
她只记得出了酒吧走不动路,给陈知行打了电话,后来上了车,后边全数没印象,断了片。
文茵轻轻揉太阳穴,什么鸡尾酒,后劲这么大!
手腕刮到身上包臀裙的亮片。
天,没换衣服没卸妆,脸上肯定要爆痘。
她赶紧掀被子下床,一下子没站稳,踩到了拖鞋,恍惚中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是陈知行。
她立刻放慢动作,怕吵醒他。
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出了房间,去他的房间洗澡。
镜子里的人一头黑长发,假发套已经摘了,脸上白嫩无暇。
文茵忍不住笑,这家夥还给他卸了妆。
她站在莲蓬头下,享受着温热的水惬意地冲刷。
漫不经心地回想昨晚的事,到上了车就记不住了,怎么都回忆不起来。
她渐渐严肃,等会儿陈知行要找她算账该怎么说?
琢磨了一会儿,主打一个死不认账外加先发制人。
行了,见招拆招。
她出了浴室穿衣服,后知后觉忘了拿。
她不愿意真空裹上酒店里的浴袍。
纠结两回打开了陈知行的衣柜,随手拎了一件他的衬衫,长度刚好,能把她的屁股遮盖上,然后才慢悠悠哼着歌套上了浴袍。
她出了他的房间,刚巧陈知行也揉着眼睛从她的房间里出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
“你昨天。”
“我昨天。”
两个人同时开口。
陈知行倚在门框上:“你先说。”
“陈知行,我昨天睡得好爽。我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我真厉害,这么快就调整了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