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手机在寂静的公寓里固执地震动着,如同催命符。^k_a!n¨s\h?u\z¢h¨u-s/h.o,u~.*c′o^m?
林志灵蜷缩在床角,脸色惨白得像新刷的墙壁。屏幕上那个陌生的本地号码,仿佛毒蛇吐出的信子。
几个小时前得知葛宏涛投诚的消息,已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每一次震动都带来一阵窒息般的痉挛。
接?还是不接?
这里是香江,是李琦的铁桶江山。对方若真想找她,掘地三尺也能把她翻出来。
跑?往哪里跑?护照、身份、金钱,她什么都没有。
葛宏涛的倒戈,不仅切断了她的信息链,更将她赤裸裸地暴露在李琦的视线之下。
“喂?”电
话最终还是接通了。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仿佛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恐惧。
电话那头是一个平静无波、公事公办的声音:“林志灵小姐?”
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确认身份,然后没有任何寒暄,直切要害,“你的信息,李先生已经全部知晓。他让你现在过来一趟。”地址清晰而冰冷地报了出来,随即干脆地挂断,不给任何提问或犹豫的机会。
“啪嗒”。
手机滑落在地毯上,林志灵的心,也沉到了冰冷的海底。
怕什么来什么!
李琦要见她!是要清算?还是要…利用?
她不敢再想下去。
她失魂落魄地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浴室。
镜子里的女人双眼红肿,脸色灰败,头发凌乱,身上的睡衣皱巴巴,整个人透着一股被世界抛弃的颓丧和狼狈。
“不行…不能这样去…”一个微弱的念头在恐惧中挣扎出来。
就算是去“受审”,她也要保留最后一点尊严,或者说,最后一点筹码。
她猛地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扑在脸上,带来一丝残酷的清醒,她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强打精神开始梳洗。
眼线、粉底、口红……每一个化妆步骤都像一场战斗,试图掩盖惊慌留下的痕迹。
她翻出了行李箱里最贵、也最精致的一条连衣裙换上。
这是她为某个重要派对准备的,从未穿过。又精心梳理了长发。镜子里的人终于有了一丝光彩,尽管眼神深处的恐惧像破碎的冰,无法完全掩饰。她看着镜中那个过分精致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抓起手袋,用尽全身力气稳住颤抖的手,叫了辆计程车。当车子启动,驶向那个位于半山、象征着权势与谜团的别墅时,她感觉自己像个被押赴刑场的囚徒,每接近一分,心跳就漏掉一拍。
…
与此同时,那栋安静却蕴含巨大能量的别墅内。
徐勊今天又来了,相比前些日子,他已经平和下来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钟甄涛递来的咖啡,等李琦忙完见自己。
钟甄涛一如既往地带着温和的笑意,将一杯醇香的手冲咖啡放在徐勊面前的茶几上。?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徐导,稍等片刻,李先生还有点事情在处理。”他
徐勊端起咖啡杯,嗅着那浓郁的香气,借此平复自己并不完全平静的内心。
然而,他等待的目光无意间捕捉到了玄关处的动静:一个身着精致裙装、体态窈窕的年轻女子,在钟甄涛的引导下,身影快速掠过走廊,径直登上了通往主人书房的旋转楼梯。
“咦?”徐勊不由自主地放下杯子,面露好奇,“谁啊这是?能直接上去见李先生?”
钟甄涛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那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表情未变,语气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深长:“师父钦点。”
四个字,便堵住了徐勊所有的疑问。
“师父…钦点?”
徐勊咀嚼着这句话,心中的疑惑瞬间转化为某种男人都懂的“了然”,甚至夹杂着一点促狭的羡慕。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