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欣赏孟素商这反应极快,她说:“娘娘聪明,不过这交易娘娘愿不愿意做,自己斟酌。”
孟素商没有选择,如果一开始关山雪这样坦然说了,她一样只能求关山雪,关山雪这一出戏是在让她信任。
两家恩怨过深没办法轻易丢下,孟素商算是走投无路了,她松口问道:“你要怎么做?”
“这不重要,娘娘安稳在后宫呆着便好,晚上我带你去见太后。”关山雪微微浅笑,孟素商松了口,那这目的便达到了。
近来,萧骞审问着女官,嘴硬已经成了常事儿,他自然是知道过程,不过得吊着最后一口气等结果。
昭狱的大牢向来是阴暗潮湿的地儿,恶鬼爬行鼠虫乱窜,萧骞双腿搭在桌上,倚靠着椅子闭眼凝神,一声声鞭子抽打声传来。
那女官啼哭哀嚎头发凌乱,鲜血从脸上滴落,毁了容貌不过是昭狱最轻的刑法。侍卫摇着扇子,昭狱是地牢,近来闷热不通气儿。
侍卫瞥了一眼十字架上女官,然后说:“大人,这打着能出结果吗?”
“那也得打。”萧骞悠悠擡眼放下腿,侍卫懂事得赶紧倒茶,萧骞拿过桌上的供词,已经画押了,但是这人犯还不够惨。
他目光一侧,瞧看着然后手一擡,旁侧侍卫传了话,最后一鞭子这才落下。
女子一口鲜血喷出落在谷草上,萧骞长叹一口气收回了神,“别让人死了,喂点水。”
“大人,太医说了,割了舌头喝不了水。”侍卫提醒道。
萧骞看着手里的供词说:“从这昭狱活着出去的,当年是二皇子,去年又是时酒,这两人身份悬殊之大,命都是一样的,夏锦娘近来如何?”
“嘴紧得很,用尽了法子也不行,女儿家心子软,属下按照您的吩咐从猛鹰营里找了个女探子看守,猛鹰营的探子训练有素,知道何种法子能叫她开口。”侍卫将茶奉上后,又替萧骞扇风。
萧骞撇着茶沫说:“猛鹰营是慕鹤的地盘儿,这事儿你可得注意,别让他发现了。”他交代完后喝了一口茶。
茶水烫嘴,在舌尖滚了几次才咽下,猛鹰营是朝廷饲养的探子刺客的地儿,天子守国门,探子定当是首位,大源朝四处密布连璟国也潜伏着。
“放心吧大人,属下去调用探子的时候,给的是查案子的名义,慕大人也没有多问,小的寻了个女探子,这样夏锦娘也能松懈不少。”侍卫说话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
萧骞点头应了声,“关山雪说今日便捎消息给我,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人,还早着呢,关将军要带小孟后入安明园,怎么着也得晚上不是。”侍卫陪着笑,小心接过萧骞手里的茶杯。
血腥味混着清茶入喉,昭狱的茶比外面的难喝,但却如烈酒般养神。
关山雪查司徒清的死,虽然不能直接证明莳花阁的阁主就是时酒,但总能发现一点别的东西,萧骞撬不开夏锦娘的嘴,只能寻这个法子试上一试。
正想着,门口的侍卫前来通报,陈洛泱到的消息,萧骞弹袖起身盯着通道,墙壁上的火烛被灌入的凉风吹得乱舞。
阴暗的牢狱迎上了一点亮光,萧骞听到脚步声上前低头行了礼,陈洛泱身着公主制服,但头上不带一点金钗首饰。
“萧大人,这人犯到底要审到几时?”陈洛泱边走边说,她直奔着桌边而去,侍卫拉开椅子让她坐了下来。
陈洛泱是个随性的主儿,坐下后扫视一眼被架起的罪犯,遍体鳞伤瞧不出是个活人,口中滴着鲜血,赤脚上染了一大片。
萧骞垂首说:“公主恕罪,这供词出来了。”萧骞使了个眼神,旁边的侍卫赶紧将桌上的供词交给了陈洛泱。
陈洛泱扫视着说:“写得是不错,这女官本宫可听说会识字,但这字迹明显是萧大人你的,是不是得剁了手这才说得清呢?做事儿得做全了,长个脑袋怎么和你这金缕卫的狗差不多。”陈洛泱说话直接没给萧骞留面子。
侍卫大气也不敢出,萧骞脸色顿时铁青,他不自然地别过头瞧看着十字架上的女官,摆摆手让侍卫做这事儿。
陈洛泱平日不入宫,大家只知是个不好惹的混球,但没想狠起来不眨眼。这宫里小孟后是个狠角,但今日一看,陈洛泱倒是更胜一筹。
“公主有吩咐找奴才说一声便是,怎么亲自到这污浊地儿来了。”萧骞换上笑,说话也不敢擡头。
陈洛泱悠悠地瞧着他说:“我若是不来,这功怎么是我的呢?都问完了话,萧大人怎么还不派人去抓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