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夜皇帝死了,那该如何?
阮倾竹没再想,见着侍卫一撤,她连忙提上裙子往高楼下去,她今夜的目标只是陈洛泱,而放那老鸦时她也知道,只有李未晏在场,才会脱掉嫌疑,因为璟国不可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众人都会这么想,这把火也烧不到李未晏的身上,阮倾竹穿梭在黑夜里,陈亦夭没有回来,她要先找到陈亦夭才能出宫。
宫巷中的侍卫纷纷往靶场赶去,宫中此刻早已混乱,长巷内熄了灯,鼻尖的白雾散在夜里看不清楚,往前便是东宫门,也是离着永宁殿最近的宫门。
阮倾竹一擡眼,先是听到铠甲碰撞,而后便是萧骞在前,段启在后牵着猎狗,步子匆匆,今夜的皇宫看来已经被封锁了,阮倾竹欲要躲在水缸之后,一只手却将她拉进了黑夜里。
顺势蒙住了她的嘴,阮倾竹瞪大了双眼,枯枝挑着她的头发,她被拉进了园林中。
时酒蒙了面纱穿着大祭司的黑衣,斗篷融在夜里一点也看不清。阮倾竹看着萧骞的队伍从前方经过,她感觉到身后的人气息很熟。
直到萧骞队伍的火光消失在了黑夜里,周围再一度暗了下来,阮倾竹心跳加快,捂着自己的那双手也松动了,她回过头什么也看不到,这里黑得连对方的瞳孔也难以捕捉到。
“你是谁?”阮倾竹怕人走了抓住了时酒的胳膊。
时酒收紧了手心,她喉头滑动后才开口说:“你先把衣服换了,萧骞他会让猎犬搜每一个宫人。”时酒从阮倾竹入宫便一直跟着,阮倾竹的举动她也很是诧异。
阮倾竹听到时酒的声音,瞬间惊楞住了,她瞳孔微缩想奋力看清面前的人,但却一点也看不清,她抓住时酒的衣袍,“你....你是谁?”她记得这宫里的女画师已经死了,为什么会觉得面前的人这么熟悉,连声音都能一模一样。
这宫里能记得时酒的声音也便只有阮倾竹,时酒不常在宫中走动,和人交谈甚少,连跟皇帝或者太后都只是几段的回应。
“我是。”时酒话到了嘴边,她抿着唇渐渐听到了阮倾竹的啜泣声,在要不要说这件事中,她犹豫了许久,阮倾竹若是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好,故事太长从哪个角度解释都太难了。
“你先换衣服。”时酒一把摸上她的腰,很准确的找到了腰带的位置。
阮倾竹抹了自己的泪,时酒已经死了,面前的人即使像也不可能是,是她亲手埋的怎么会有错,这天下之大,声音像又如何。
阮倾竹推开她说:“我自己来,你是璟国大祭司,是女皇让你来的吗?”阮倾竹背过身解下了自己的衣衫,李未晏能让蛊医救她一次,自然也会有第二次,毕竟这婚书下了,怎么也会让她嫁给六皇子。
“是。”时酒将自己准备的新衣递给阮倾竹,摸着黑穿衣裳难了许多。
忽而间远处出现一道火光,那光束照亮半边皇宫,时酒往那侧看去,整张脸便陷在了光里,那是画馆的方向,往前是二皇子住的地方,时酒记得李未晏并没说在今夜动手,眸子放大之际,她猛地背过身怕被阮倾竹看到自己的脸。
阮倾竹自然先是注意到起火的地方,今夜有人刻意安排了这一出,高台坍塌,二皇子殿里着火,谁要篡位?
阮倾竹这时候想起来身后的人,当她转头,背后空无一人,连她换下的衣裳也带走了,她能记得的时手指碰上的料子,那薄斗篷天蚕所织璟国的布料,能着斗篷便是大祭司。
时酒走得快没让阮倾竹看到,只要阮倾竹换下了衣裳,今夜便不会再有事儿,时酒低着头没让人认出样貌,她今夜混进宫很危险。
若是被人瞧见了,当她以六皇子身份回宫便是前功尽弃。她便走解下了身上的黑斗篷,用匕首撕开,裂帛声便这样浪在了黑夜里。
那起火的地方也变得越发热闹,时酒将撕好的料子一叠直接做了面巾,双手在脑后系好,被人认作刺客也好过看到模样。
她三两步跳上房檐,往靶场的地方而去,场子坍塌,她务必要找到李未晏,这高台坍塌是冲着李未晏去的,还是说,仁宗帝?
精彩精彩,我们开始猜猜剧情,要换皇帝了,猜猜是谁坐位置,现在还不是时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