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大源朝境内。
畔月姑姑接了信物,“那殿下和王妃途中要小心。”她交代了几句便拿着信物走了,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很是明显,当山林静下的时候才发现连呼吸声都能听清。
陈衿见畔月姑姑走了,她眼中掠过一道幽火问:“你是要我背还是要我抱?”
“我自己走。”阮倾竹被问的脸红转了过去,
陈衿拉住她笑说:“你受了伤,我背你。”她到阮倾竹面前蹲身,“等往前去寻个客栈,我再替你治伤。”
阮倾竹见陈衿没有要罢休的样子,她附身趴了上去,陈衿起身的时候很小心,动作缓轻,不过她的腰一碰便疼得厉害。
她侧头看着陈衿,面上的血迹还未擦干净,她用袖子擦拭着,避开侧脸上的红印,不免后悔刚刚打的太重了。
“还疼不疼?”阮倾竹轻声问。
“不疼。”陈衿说,“不过往后能不能别涂那么大一块,难看死了。”今日阮倾竹在她脸上涂的那一块红,荼施到前她还擦了擦。
阮倾竹靠在她的肩头说:“谁叫你眼旁这一点遮不住的。”阮倾竹今日刻意为了遮那一块儿,画像画不出陈衿的模样,但好辨认的便是这一颗泪痣,生得恰好叫一双含情眼楞是添了媚气。
石板上二人的影子渐远,山林的残尸落了一只老鸦,瞪着黑瞳四处张望,又低头啄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