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陈衿回来了,她便开始怕了。
陈衿面颊印着红,畔月姑姑说:“夫人摔了马,撞了腰。”
“怪我,我绑的不够紧。”陈衿懊悔自己当时太着急了,“你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有没有伤到骨头。”
阮倾竹眼神射向她,没有一点好脸色,也不说话。
陈衿这时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咽下口水改口说:“怪我,我该连腿一起绑的。”
“你.......”阮倾竹气得后腰疼痛加重了,她嘶了一声闭上眼缓解自己。
“好了好了,我看看。”陈衿哄着她,扔了剑搂住她手轻碰上她的后腰查看,“我错了,你别生气。”
阮倾竹擡眸看着她面颊上那五指印,气焰消了点,畔月姑姑没看俩人,到旁边捡起剑背过身帮陈衿擦拭着。
“是不是这儿?”陈衿要看她有没有伤到骨头,只能手指微微使力摁一下,她从上往下滑,细查着没有伤到骨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阮倾竹忍着疼咬牙说:“我还没原谅你。”
“我是觉得你在容易分心。”陈衿解释说,“人这么多,我哪有神分开保护你,对吧。”
阮倾竹知道这也是一点,但陈衿并没说在哪儿等,直接扔下她便是做了赴死的准备,毕竟这头人多。
“少寻些借口,你若真的这么想,便早该告知我。”阮倾竹了解陈衿,她看了陈衿身后的残尸说,“关山雪身侧的女侍呢?”
“逃了。”陈衿说,“她受了重伤。”
阮倾竹查看陈衿的伤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气消了?”陈衿扬眉问,“我伤得可重了,伤了脸。”陈衿受的内伤外边看不出来,外边看着的确是面颊上这一块最重。
畔月姑姑擦干净了银剑交给陈衿,看着二人打闹露出欣慰之色,她先一步往前走,此处不宜久呆,荼施定会带着人又追回来的。
阮倾竹看自己下手的确是太重了,她刚刚在气头上没想那么多,也是因为太怕陈衿不在了。
“往后别这样,我挺怕,给你收尸。”阮倾竹抿着唇,不管过多久,她想到这些还是会忍不住双眸含泪。
陈衿心里一酸,却又要无所谓笑笑,说:“不会的,为了让你心安,我会好好活着。”陈衿知道是当初望茗的事儿,将阮倾竹困在了生死中,到现在想起都会后怕的程度。
那佛像前的一跪,祈求神明的颤语,她也不敢回想,陈衿亲眼见过阮倾竹困在两难的冰窖,活得如行尸走肉,她到现在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死了阮倾竹往后在世要如何度过。
阮倾竹听陈衿这么说,气焰消了不少,陈衿说:“我们得尽快到闻台,先不回颍南,陈亦夭看到了你,一定会派人去颍南找你。我传了信,大军不日到闻台,我们驻扎闻台,关山雪便不再敢动璟国。”
陈衿的方法很有用,闻台离着赤临最近,若是闻台被控,那远在红霞关的兵将便不敢再前行,陈衿有足够的能力直逼赤临,但现在她不能这样,正如阮倾竹所说,久旱逢甘霖本就不易,不能将百姓逼到生死边上。
陈亦夭失了民心,在朝中帝位也不稳,急着有一番大作为,故而想到了攻打璟国阔开国土。
她现在应该在闻台休养着,往后等好转再入赤临,才是上上策。助璟国解了危难,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听璟国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关山雪敢攻打璟国?
“不,我们应该去安州一趟,煜王旧居安州手持官道令牌,我总觉得他不太对。”阮倾竹将煜王幼子放了回去,先皇将令牌给了煜王有颇多猜测。
但不过今后名正言顺还是得通过煜王,如果陈亦夭死在陈衿刀下,天下不可能就此到陈衿手上。
若是煜王做保,故而能有一个契机。先皇本该忌惮煜王,但是这令牌为何要交给煜王,能过所有关口不被阻,怕是今朝一品大臣也没有此等待遇,而先皇的赏赐又无人知晓。
阮倾竹将在陈牧溪那儿听到的悉数告诉了陈衿,陈衿若有所思,她沈默须臾后说:“煜王和师傅是旧识,当年孟澜音留下煜王的性命,便是看在师傅的面上。”
“你的意思是?”阮倾竹想问,孟澜音会给司徒清面子?她想到了什么,又不敢胡乱去猜测。
陈衿看向她点头说:“是你想的那样,一切陈年旧事,听你的吧,先去安州。”陈衿说正事的时候,眼中透出的神情不太一样,“畔月姑姑,大军到闻台时,望你前去接应一下。”她拿出信物,私兵是司徒清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