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具一愣，大笑着嘲讽道：“你没招使了吗，企鹅，还是说你出门前带错了遥控开关？我爱死你的幽默了，也许你可以在我的新王朝里做一个弄臣。”

双面人同样面带疑惑：“搞什么……”

“双面，你看那喷头！”哈维·登特人格操纵着双面人脑袋抬起头，“那水流带着些淡淡的黄绿色。这水的气味有问题，（嗅闻）好像是啊啊啊啊啊啊！”

话没说完，哈维登特就在众人不理解的注视下发出来极度凄惨的哀嚎，连绵不绝，抱着脑袋跪在了地上。

企鹅人独自打着伞，在无处不在的水幕中隔绝出一方空间，因为计划得逞而哈哈大笑：“黑面具，我既然知道身边有你的人，怎么可能不做准备？我之所以大张旗鼓地提前宣布去攻打你，就是为了让你来自投罗网罢了！”

双面人跪地哀嚎后，无论是企鹅的手下还是黑面具的手下，陆续有人倒在地上，和双面人一样发出惨绝人寰的痛呼和求救声：

“世界末日了，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

“求求你，蝙蝠侠，别伤害我！”

“我错了，我不该杀你们的，放过我啊啊啊啊啊！”

黑面具举起手枪左右观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是…不好，别让这水淋到！”他反应过来，急忙转身要逃。

然而这时，一旁的萨斯忽然得了失心疯一般对着他挥舞起刀片，野兽一般地淌着口水、目眦欲裂地质问道：“不可能，为什么我杀不死你们。啊，为什么你们就是杀不死？！”

“你疯了！”黑面具艰难把他抱摔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忽然面具中露出的两眼眼白充满了血丝，直挺挺躺倒在地上，浑身痉挛地发出吼叫。

企鹅人踹开一个抱着自己大腿求饶的保镖，冷笑着对场中已经失去理智的众人说道：“我专程派人破坏阿卡姆，只为了把‘稻草人’带出来。现在我终于实现了他早年间为我计划的将恐惧毒气溶于水性溶剂，又能快速挥发的方案，而你们正被这种液体给劈头盖脸得淋了个通透。”

稻草人，本名乔纳森·克莱恩，曾经是哥谭大学的心理学教授。他暗地里研发出了一种气体，可以让呼吸了这种气体的人感受到最深层次的恐惧。由于实验中的意外，他本人失去了恐惧的能力。从此之后，他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稻草人，热衷于让其他人品味恐惧。

黑面具早已听不到企鹅在说什么了。他无力地瘫倒在地，在一片天旋地转中，他看到了自己早在青年时就已亲手烧死的父母。

黑面具跪在地上。他的母亲趾高气昂地站在他面前，戳着他斥责道：“罗曼，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我们要没收你的一切！”

他的父亲语气鄙夷，粗暴地伸手夺走他的面罩，揭露出他那因为意外而化为黑色的头脸：“你是西恩尼斯家族的继承人，你必须遵守我的意愿。摘下你那张可笑的面具吧，儿子，别再魔怔了。”

黑面具慌张地试图用手遮盖住头脸。然而就在这时，哥谭市首富布鲁斯·韦恩推开了他的家门，搂着黑面具的初恋女友，抽着雪茄走了进来。

布鲁斯从怀里取出发票簿随意签了个数，撕下一页来揉成一团扔在脚边，鄙夷道：“你的公司已经被我收购了。你父母的判断没错，你眼高手低，毫无能力，只是个玩物丧志的废物。”

刺啦！企鹅人撕开布鲁斯胸口的衣服，从布鲁斯·韦恩的胸膛里探出脑袋嘲讽道：“你又一次失败了。你的势力将被我纳入囊中，而你将再次一无所有！你只是个热衷于面具的妄想症患者罢了，哈哈哈哈哈。”

屋子燃起大火。黑面具爬了起来，狼狈避开火焰和企鹅人越来越大的脑袋，在众人的耻笑声中一路逃回到自己的大本营：“惠尔，快派人保护我！”

他的副手惠尔坐在他往日的座位上，皱着眉头询问：“无名小辈，你是何人，怎敢闯进我的地盘？”

企鹅人的大脑袋漂浮在黑面具身后，不断嬉笑道：“到头来，没有人会记得你，没有人关注你。哥谭市永远没有你的位置！”

黑面具狼狈不堪地躲避着，脚下的木地板忽然“咔嚓”断裂，整个身子就坠入了一片黑暗中。

一面立镜出现在他面前。镜子里没有倒影，只有他那冰冷的金属面具。

那个面具忽然冷漠地开口道：“我才是让人畏惧的黑面具，而你只是一个失败者。没有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给我滚开！”

黑面具躺在冰山赌场的地板上浑身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