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子,全是软骨头!
明明讨到了说法,可不知为何,顾连山就是觉得憋屈!
但好在他也是个浑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饿了,让朱家整顿像样点的饭菜招待他。
招待好了,偷布一事日后他不再提。
招待不好,今儿他就要在朱家庄好生宣扬宣扬,让村里人都知道朱家这一窝子全是贼。
顺道再往衙门那边走一遭,该抓的抓,该去蹲大狱的就去蹲大狱,该流放的便赶紧去流放。
朱家不怕顾连山在村里坏他们的名声,他们怕的是顾连山万一真往衙门里去,那该如何是好?
毕竟,这浑人曾将自家兄长告到了衙门里!
亲兄弟人家都舍得告了,何况他们朱家?
想到这些,朱家不敢声张,只能咬牙答应这事。
这些还没完,顾连山再次提出要求,说招待他的饭菜要有鱼有蛋,有肉有酒,主食得是一锅白米饭。
听到这些要求的朱家,仿佛天塌了一般。
这得花费多少铜子才能置办的起?!
顾连山不管这些,不让他吃好喝好,他便往衙门那边讨公道去!
一提衙门朱家便慌成一团,一句拒绝的话都不敢说,极为不舍的掏出钱袋子,为顾连山置办酒菜。
待饭菜备好,顾连山也不让人喊,自顾自的坐好,捡着肉菜吃,一口都不打算给朱家留。
还有酒,也不知道是否有意,顾连山每次倒酒便要撒出来许多。
很快,朱家准备的那一小坛子酒,便被顾连山一人糟蹋的干干净净。
朱家的男人们一口没尝,心疼的直抽气。
看着这一幕的朱家人,敢怒不敢言,只希望这祖宗赶紧吃饱喝足,接着便滚蛋回去!
顾梅跟朱家的女人们在一起,窝在灶房内随意对付了几口,勉强填饱肚子。
期间闫氏不免向顾梅怨怼:“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竟被你老子察觉出来。这也就罢了,你为何不将这事顶下来?非得将我供出来!”
顾梅不服,一点也不退让,“偷布的头是你起的,大头也是你占的,你将好处占尽,如今却想让我帮你顶?呸!这天底下再没这样的道理!”
顾梅越说越气,声音也是越来越大,一点也不遮掩。
闫氏气得不行,上前就想教训她
顾梅瑟缩两下,躲到姥姥朱老太身后,想让朱老太与她做主。
“行了!”对于闺女留下来的孩子,朱老太还是有几分在意的。
“这事都是你贪心惹出来!你竟还有脸怪别人?!”
朱老太指着闫氏骂,脸色阴沉的吓人。
闫氏僵了僵,心虚的错开眼,不敢与朱老太对视。
看到姥姥与她出头做主,许久不曾被人关怀的顾梅,眼泪汪汪的,抱着朱老太的胳膊哭诉起来。
“姥,您是没瞧见,近些日子以来,我爹被四丫那死丫头挑唆的,越发对我不满,如今四丫更是撺掇着我爹,想把我远远的嫁出去……”
朱老太一惊:“嫁出去?!你爹跟你订好亲事了?”
顾梅摇头:“还没,媒人还在寻摸……”
“这都快到年节了,要不了几日便要落雪,来往极为不便,怎么这会子给你说亲?”
顾梅顿了顿,只往顾棠身上推:“四丫挑唆的……”
“说实话!”朱老太忽然冷了脸,瞪着她,“你将近些日子以来,顾家发生的大小事全都说与我听!”
顾梅:……
朱老太的目光还是挺好使的,顾梅不敢再耍小性子。
低声细语,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一一说给朱老太听。
在顾梅没开口前,朱老太早已脑补了一下,将所有能想到的事件全往顾家头上套。
可随着顾梅将近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一讲述出来,朱老太愣怔住,久久说不出话来。
外孙女这说的是顾家?!
大儿媳魏氏走丢,眼下生死不明。
二儿媳张氏暴出伙同魏氏,一起偷盗自家亲闺女的银子。
而顾家二老,则是齐齐病倒。
其中冯氏更是直接瘫在床上,余生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最后,能撑起家的顾连山带着二房一家子全都过继走了?!!!
朱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