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
秋宴笑道:“那殿下就这么写吧。”
小包子的大眼睛一亮,握着笔,低头开始写字,边写边念:“祝……皇……兄……生……”
小包子沈默了,对着宣纸发了几秒钟的呆,然后小声问:“生辰的辰字,怎么写?”
声音太小,秋宴没听清,她问:“殿下说什么?”
“我说!”小包子大概是觉得问别人很不好意思,耳尖都红了,他奶凶奶凶的鼓着腮帮子又说了一遍:“生辰的辰怎么写?”
秋宴看他这别扭劲儿,想笑但忍住了,心想,六殿下和太子殿下一模一样,太子殿下小时候也这样,傲娇又别扭。
“辰字啊,辰字是这样写的……殿下,笔画错了……”
画面渐渐远去,御花园亭子内的一切开始模糊,名叫秋宴的那个婢女声音柔和,顾时殷觉得熟悉,却追溯不到源头。
“皇上……”
承允微低的声音让顾时殷猛地回神,他盯着扇面,半响才开口:“挽澈?”
“这是宣王的字。”承允轻声道。
顾时殷没在说话,他把扇子合拢,轻轻的叹了口气:“朕乏了,你退下吧。”
“是。”承允抿了抿唇,弯身退下了,还遣散了一众婢女。
待人都出去后,顾时殷垂下眼,来这个朝代快一个月了,刚开始他懵逼迷茫不适应,后来逐渐接受了他可能回不去了的事实,可是现在,他迫切的想要弄明白前世的事。
他和白楚之间的孽缘,百里兮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个叫挽澈的小包子,还有婢女秋宴,他都想知道。
“破系统,你说你是不是哪又出问题了?”顾时殷突然开口问。
九一大概是懵了,好半响才吐出一个字。
【嗯??】
“上次因为你的晚来,我没有记忆,现在有了,却不全,是不是因为你出问题了?。”
“你说,我的记忆为什么不全啊?”顾时殷轻声问道。
九一跟突然断网了一样,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
顾时殷叹了口气,他明知破系统不可能回答,他却还是想问,自虐呢这是。
【我没有问题。】
过了很久,九一才回答。
【你还想回现代是吗?】
【别想了,你回去了,还是会回来的。】
……
顾时殷又梦到了前世的场景,梦到了那个叫挽澈的小包子。
冬天了,窗外下着雪,到处一片银装素裹,雪漫上了枝梢,撒在了屋檐,宫女踩着雪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轻响。
清心殿外侍卫,奴才众多,但整个宫殿内却极为安静,弥漫着无端的压抑和药香,显得毫无人气,婢女走过都放轻了脚步。
“六殿下怎么还不见好转?本宫把你们养在太医院是让你们吃白饭的吗?不是说只是小小的风寒吗?”一个身穿宫装的女人红着眼眶,对着跪在地上的众太医喝道。
众太医唯唯诺诺,不敢出声。
小包子此时躺在床上,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发白,额头上都是虚汗。
“母后……母后……”小包子清咳了两声,小声叫道。
宫装女人闻言,急忙走过去,握着小包子的手,唤道:“澈儿?怎么了?不舒服是吗?没事的,澈儿会好的,会好的。”
“母后……”小包子的眼睛不再亮了,声音也不再清脆:“还有……还有几天才是皇兄的生辰啊?”
“还有五天,就五天了。”宫装女人哽咽道:“澈儿最喜欢你太子哥哥了,肯定能撑到你太子哥哥的生辰对不对?”
“挽澈想跟皇兄过生辰……挽澈还给皇兄准备了生辰礼物。”小包子说,刚说完又咳了两声,声音里带着哭腔:“母后……”
“澈儿乖,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了。”宫装女人边哭边说。
窗外树枝上的雪“叭嗒”一声掉落在地上,清心殿内的药香愈发浓郁,宫女们纷纷低头,殿内安静得与窗外的景象格格不入。
“挽澈想送皇兄扇子,皇兄怕热,最不喜夏季了,有了挽澈的扇子……皇兄就不怕了。”小包子说,他的眸光越来越暗,直至毫无光亮。
“皇兄怎么还没来……皇兄在哪?”小包子小声说道,说完后,又习惯性的自我回答:“噢,挽澈忘了,皇兄很忙的……”
小包子不再说话了。
站在门口的侍卫望着漫天飞雪,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