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才道:“你当真是个有趣的。”又伤感道:“可怜了清羽了。”
“他怎的了?”云世忠当然知道谢长明口中人是谁。
云世忠就拿饆饠给谢长明吃,谢长明摆摆手示意不要,云世忠才放下,只给谢长明揉腿,这有了孕手脚会频繁抽搐,云世忠也是慢慢学的,谢长明肚子大了,他也不愿意去别的房里安歇,只在屋里小塌上睡着,谢长明出了事他也好第一时间知道。
谢长明用手后支撑着身子,擡脚给云世忠揉:“左脚这儿,对。”
“这京城传的是清羽与我二表哥恩爱,可他还是有了三年之痒,有了众多妾室,使清羽得了个善妒不敬丈夫的名声,突然又转了性,杀了这众多通房妾室,这又传了清羽刻薄的名声,本就是他一人发疯,却被喊打喊杀的都是清羽,清羽就我这一个知心能帮上忙,能说句话的。啊,右脚,右脚也抽搐了,疼。这下,他怕清羽走了,叫我不要与清羽联系了,现在清羽还真成了这砧板上的鱼肉了!”
谢长明一口气说完,嘴巴里有些干,又叫云世忠端了热水来。
云世忠也乐呵照顾他,只笑道:“所以,你问我若是得不到你会怎样是这个意思,也怕我那般疯魔的把你关起来?”
谢长明不赞同这个观点的嗯了一声:“怎的会,不过,你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二表哥当真是疯魔了,清羽又有孕了,不知是不是又遭了罪。”
云世忠给他舒缓好,给他洗脸洗脚,才道:“这嫁人好像又是门生意,在未来到京城前,我以为只有只官场战场凶险,有了你和娘的事,我才清楚,你瞧,你那心心念念的清羽就是找错了老东家,你看,你找的老东家好吧,什么都由着你!”
谢长明用脚掀了掀水放云世忠,调皮的笑笑:“是啊,我的老东家真好,只可惜了清羽……”
谢长明是真的没辙了,自己肚子愈来愈大,下午,去瞧吴元义府上消息的暗卫又被吴元义杀了带了根有纹身的手指来,这下,是真护不了清羽了……
云世忠给谢长明服侍安睡了,只摸着谢长明的肚子,温柔的看了又看谢长明,稀罕的不行,只喃喃道:“崽崽啊,你爹爹身子受不了,你别闹腾,我就对你好,什么桂花糕,糯米团,但是要你自己出世了才能多吃,你爹爹吃多了不容易消食,你爹爹舒坦了,你才好是不是?所以啊,乖一点,别总踢他……”
过了几日,谢长明还是不放心。谢长明去了吴元义府上,谢长明只道:“若是我与他说话你不放心,你大可在一旁听着。”
吴元义只说什么都不肯,只反驳谢长明道:“你还有闲心管我的事,这外头传你家将军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你若是好些了,便去看你家的,莫要插手我后院的事!”
谢长明只觉得莫名其妙,不都是传世忠豪爽的吗?怎的会有事!
谢长明回家了,只想着文朝和吴元义那话。
回家没几日,谢家就有人来说,嫡母吴氏病的厉害,叫谢长明回去瞧瞧,谢长明给云世忠留了口信,就又去了谢家。
谢长明在马车里想着吴氏,姓吴名善渊,吴家嫡女。居善地,心善渊,出自《道德经》。这名字这般美好,人却如此狠毒。
不过,这谢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居善地,心善渊,前提也要是先居善地啊。经过文朝的事,谢长明也觉得没有什么报覆不报覆,不过都是一帮被困在一方宅院里过日子的苦命人罢了,每天为那一亩三分地的事斤斤计较,可那一亩三分地就是她们的全部了。
谢长明下了轿子,直奔吴氏房里,却不甚瞧见了谢长意鬼鬼祟祟在做什么——
谢长明只觉得谢府里头清净,不像是平常的时候,只照常走着,蝉鸣声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响亮,他肚子大了,也走的不甚快,经过陈氏院子,谢长明只听到一阵鬼哭狼嚎,吓的差点站不住脚,阿一忙上前扶着,前面突然出现的管家吼给谢长明的小厮道:“怎的带公子来这儿了!”
这小厮吓的不敢说话,管家才过来笑嘻嘻的道:“公子,这只是夫人着了病,已经去找道士来驱邪了,我与您引路罢!”这才把谢长明带走了。
谢长明又与管家走了,进了吴氏院子,管家就止步院门了,谢长明只觉得很奇怪,这平日比不过节都热闹,怎的会人如此少,人都见不到一个,却放宽心,只往里面走,想着堂堂谢府,若是自个儿在这出了事,那才叫人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