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而容枢的差心情,在听到梨花若有似无的哼笑声中达到定点,瞬间恼怒不已,迈着大步就冲岸边跑去。
公子哥见他祈完福后,便一直站在草地中间,远离湖边,这才敢大着胆子隔空调侃他,见他阴着脸追来,吓得把鱼往后一抛,在“扑通”的落水声中,提着衣袍往水中央跑去,姿势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容枢伤口扯得疼,又不能碰水,只能停在岸边,扬声干巴巴的威胁: “你有种就别上来,否则,我让你好看。”
公子哥脚步不停,拼命往前奔,边回头狡辩: “行,等着你来,首先你得先把身体养好了,这么虚,我不忍心。”
“那你就把自己洗干净,爷用一个晚上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男人!”容枢又不能往前再迈步,眼睁睁的看着公子哥跟条滑泥鳅似的逃开他的攻击范围。
后面哄闹不止,笑声已经由最开始的遮遮掩掩,到现在的不经掩饰,容枢听着那嘈杂,杀人的心都有了。
宋玉明与何静松站在不远处,听到这边的骚动,扭头望了过来。
何静松本就爱凑热闹,见到容枢被挤兑,更是笑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他不敢怂恿容枢,便故意冲着公子哥道: “瞧把你胆子吓破成什么样了,划个水跟千年老王八似的。”
公子哥逃到安全的距离,胆子又肥腻: “何静松,你激我干啥玩意啊,容枢,有本事你过来呀,哥在这里等你,保证不跑,你来呀,真男人可不是嘴上功夫好就行的,有本事就来,爷等你。”
容枢作势要往水里冲,吓得公子哥一个激灵,撒开四蹄转身就往湖更深处奋力划去,待听到岸上笑声爆出,这才惊觉自己上了当,愤然回身,叫嚣: “阴险,又蒙我!”
容枢笑得满脸得意: “怎么不爬了刚才那一招王八划水使得挺溜的,我们都没看够呢。”
容枢本就是个牙尖嘴利,有仇必报之人,现在被那小子当众不知死活的挑衅,更是半点面子也不给他,接下来的一盏茶功夫,让对面那公子哥深刻体验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苦着脸,悔得肠子都青了。
正自嚣张处,容枢的滔滔不绝突然顿在了半空处,伴随着巨大的落水声,他整个人不设防的往水中跌去,还未能反应过来,便狠狠呛了几口水。
黄梅湖是花都最大的一片水域,极深也极广,容枢虽然略懂水性,但因着猛地呛水,手足有些无措,身体发沉直往下坠,一时间没法往上浮。
公子哥做作的苦瓜脸破开,盯着水花激荡翻腾之处,怔楞片刻,腹部发力,猛地扎进水里,往容枢的方向游过来。
何静松用力推开前面挡着的人,紧跟着跑了几步,纵身一跃,手脚并用划到容枢旁边,双手环过他的腋下,带着他往岸边游。
宋玉明蹲在岸边,帮着何静松将人扶到草地上歇着,容枢满脸的狼狈,眼中似有不解,垂着头大口咳嗽,双手深陷泥里,骨节用力到发白,但他始终没有擡头却搜寻趁他不备将他推到湖中的凶手。
宋玉明帮着捶他的背心,见容枢已经缓过最初的那股难受,渐渐平静下里后,眼神便不再停留到容枢的身上。
宋玉明面带寒霜,回首,目光随着他的扭动方向在周围划了半圈,落到了站在湖边的梨花身上,他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杀机。
梨花却没有看他们,甚至半点眼风都没有分给容枢,神情冷漠的望着人群。
宋玉明深吸一口气,似已经忍耐不住,张口欲说话,手上却传来冰冷的力道将他紧紧按住,宋玉明满腔的斥责被生生吞咽进去。
梨花这才聚拢目光,移眼神将到事故中心处。
她古井无波,一派平静的迎视宋玉明愤怒的指责眼神,站着,自上而下,睫毛半垂的看着蹲着和坐着的他们。
容枢的脸由惨白到血滴般的涨红,显然难受至极,断断续续轻咳着。
他的手按在宋玉明的手臂上,没有回头,依旧低垂着脑袋,竭力让自己摆脱呛水后的痛苦。
公子哥好不容易游上岸,也顾不上湿哒哒的一身,奔到容枢身侧,手忙脚乱的替他拍着背: “没事吧你怎么变得这么没用了站得好好的,怎么就栽到水里去了”
几位胆子大一点的少女,轻轻靠近,躬着身体想关怀一两句,刚说一两个字,就被公子哥毫不客气的赶开: “让开点,还让不让他呼吸了。”
被无端的驱赶,少女们登时窜上了火气,瞪着眼睛就开始对公子哥进行谴责,瞬间,黄梅湖又变得热闹不堪,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