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笑了: “换以前,我还真不敢,可你还以为你是楼王爷吗再说了,能与楼王爷一夜春风,就算是你真要杀了我,我又有什么遗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劝告你,做人留一线,别给自己将后路全堵死。”容枢咬牙警告,一字一顿,犹如千斤砸地。
容枢目光有如毒蛇,阴冷至极,在那一瞬间,将太监震住,气氛焦灼,随着太监渐渐凝固的视线变得越发渗人,透着刺骨的寒意。
容枢恨得几欲吐血,他千躲万躲,还是免不了成为眼中钉肉中刺,沦为阶下囚他认了,没想到却在失势后要受如此折辱,容檀竟半点都不顾惜以往情分,这才得势多久,就迫不及待露出他禽兽的一面。
还没能喘一口气,容枢眼睁睁看着对方犹豫的神情破开,露出猥。琐的笑容,太监食指轻佻的在他下巴处一勾: “王爷,还是别挣扎了,识相的,趁现在赶紧讨好我,或许把我哄开心了,等会我会多怜惜你,让你少遭点罪,否则,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看你还横不横得起来。”
太监食指拇指用力,狠狠上他的下巴并擡起。
容枢瞳孔蓦地收紧,眼睁睁看着他将他那张恶心的脸凑近,容枢后槽牙差点咬碎,只恨自己不能施展拳脚,将他撕成碎片。
太监越凑越近,容枢已经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
他拼命往后仰,可身体却被太监紧紧禁锢着,咫尺的距离,眼看着就要被亲上,门再一次被推开。
太监听到动静,不耐烦回过头,却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站在门口。
容枢的目光触及她,一瞬间,杀气溃散,直愣愣的。
梨花看着眼前的一幕,面露吃惊,但很快又隐了下去,恢复冷淡的面容。
那一闪而过的诧异还是被容枢敏锐的捕捉下来,所有的自尊都碎成了渣滓踩在泥土里。
之前受的再多的屈辱与痛苦,也不及此刻煎熬之万一。
分别时鸡飞蛋打,再见时面目全非。
容枢浮起一丝苦笑,他又何尝想用这样的姿态来面对她,真是讽刺。
曾经,她为鱼肉,他为刀俎,不过短短数月,就完全反过来了。
想必她会很痛快,大仇得报,不趁机在他身上捅上一刀,已经是她对他最大的仁慈。
梨花径自在椅子上落座,很自然的拿起壶子为自己倒了杯茶,就好像曾经无数次在他楼王府里做的一般,梨花没有擡头朝他的方向看,似乎就只是路过而已,并不想多管闲事。
梨花将茶壶搁下,又将杯子轻轻荡了挡,清水一杯,毕竟不再是楼王爷府,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也有难得一品的珍稀茶叶。
太监看着不请自来的女人,被打断了好事,很是窝火,语气也生硬起来: “你到底来做什么,识趣点,别以为陛下对你有几分好脸色,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梨花不回答,慢悠悠的晃着茶杯,而后一饮而尽。
太监受不得这样明晃晃的轻视,顿时恼怒,又打着要在容枢面前展现他“男子气概”的一面的主意,便盘算着要拿梨花开刀,狠狠教训她一番。
梨花一双清澈明眸冷淡将他望着,似乎一眼就看穿他那些龌。龊的念头,不齿的哼笑,嫌脏了眼睛,目光在他脸上稍作停留,便转向了容枢。
容枢瘫软在床上,形容狼狈,是梨花从未见过的弱势模样。
但是梨花始终平静,面上不喜不悲,没有幸灾乐祸,锥心刺骨的挖苦讽刺,也没有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忏悔愧疚。
直到现在,容枢依旧看不透她,她的每个行为的背后,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想法,他始终没法看穿。
太监见他们俩只顾看着对方,完全视他于无物,又气又恨,蹭的站了起来,脚尖一点,便冲梨花掠过去。
“户部曹大人,纹银500两,户部刘大人,纹银300两,礼部周大人,纹银600两。”梨花眼睛依旧放在容枢的身上,声音却清清淡淡的说着。
太监急促的动作登时顿在半空中,身形僵硬,蓦然的停顿让他的表情显得很是滑稽。
他面貌扭曲,紧盯着梨花咬牙: “你什么意思”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我还有很多话想要说与你听呢,你那些贪污受贿的事迹,三天三夜都不够的,不如我们烧壶茶水,坐下来慢慢聊啊。”梨花指尖轻弹杯身,叹息般浅笑, “不过是仗着自小跟着太子,竟有如此胆色,实乃太监之典范,不知道皇太后要是知道你那些过人事迹,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