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褒奖你呢。”
太监目露凶光,咬牙恨道: “你想怎地”
“不像怎地,你出去,我要跟我这位故友好好聊一聊。”梨花将空杯子拿起来,捏在指尖来回翻转细看,仿佛拿着一件罕见古物,让她兴致大发。
太监用力呼吸,将那股一掌拍死她的邪火压下去,哼了一声,冲了出去。
一时间,房间安静下来。
梨花没有管容枢,依旧在研究着那个杯子。
容枢隔着一张圆桌子,静静看了她片刻,淡淡开口: “那人不好惹,你今日得罪他,只怕要被他记上一笔。”
“容枢,都这样了,你我之间就不必惺惺作态了,这些虚情假意都没有了必要。”梨花终于放下杯子,往桌上一搁。
“梨花,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你什么时候跟容檀联手的我即便拘着你,可也从未亏待过你,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容枢狠狠闭上眼。
“你又不是没察觉到我跟容檀有往来,何必在这里装情圣,”梨花站起来,一步一步往他的身边走过去,眼神讽刺,没有半分那晚的柔情蜜意。
她冷漠的姿态和尖锐的讽刺,无一不让容枢觉得那一晚上实在是荒唐至极。
梨花还在继续,又走了几步,在他的床边坐下,盯着他,目光冷硬,声音却变得轻柔无比,充满了欺骗性: “容枢,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来帮你的吧。”
“我不至于这么蠢。”容枢苦笑。
“不蠢就好,我今天来,是来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梨花依旧温柔着嗓音,目光脉脉含情,缠绵的看着他。
容枢只觉得她真是越发难以看穿: “先说哪个有什么区别吗我现在这个处境,好消息又能好到哪去,坏消息又能坏到哪去,随便你喜欢说哪个吧。”
只是他身上那股热浪越发烧得他难受,他原本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大可以拉着梨花,让她看在曾经一夜夫妻的份上,帮他这一回。
可他却死咬着牙关,不愿让她看出他半分的窘迫与难受,死死将所有的欲。念都压制在心底。
梨花一双柔软的手抚上他的脸庞,深情的将他捧着,勾唇一笑: “先说好消息吧,容枢,你要当爹爹了。”
容枢狠狠怔楞住,呆呆的看着她,仿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片刻后,惊喜才从他冻住的目光里炸开。
梨花看到他瞳孔的变化,满意的笑了,继续温柔的说: “坏消息呢,就是你没办法见到那个孩子了,因为他还没有出生,就被我杀了。”
容枢扬起的半截笑意僵在了嘴角,不可思议地盯着梨花,仿佛她是个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让他警惕,又让他猝不及防。
他的眼神剧烈变化,药物带来的满腔春。情顿时化作了冰刺,从里到外,将他扎得血淋淋的,他嘴唇颤抖,突然来的剧烈痛苦让他说不出话,所有的质问梗在喉咙处,在好不容易能发声后,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情绪大起大落,克制烈性。媚。药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心神,又受太监连番羞辱与梨花的连番刺激,他悲愤异常,极度痛苦之下,身体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损耗。
他急促的喘息几声,双眼悲凉愤恨,嘴唇鲜红,却平添几分妖媚。
“梨花,即便你再恨我,再对我不齿,为什么要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容枢闭上眼睛,身体颤抖着,声音降了下来,低到了尘埃般: “我……我是第一次当爹啊。”
他声音已经有了哽咽: “难道你不也是吗,第一次当娘,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狠心。”
看到容枢痛苦的模样,并没有想象中的爽快,却反而让那根刺在心头的针扎得更深,梨花心乱之下,冷淡的眼神散开,软了下来,变得有些迷茫,那一瞬间,她似乎想说什么。
她刚开口,第一个字还没能说出来,门再一次被推开。
容枢听到动静,睁开眼,伤痛还未褪去,当他看到门口大步迈进来的人时,一个眨眼,就将所有的痛苦都掩藏起来,换上了笑容,语气略讥讽: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把熟人都吹来了。”
容檀听到他并不欢迎的语气,不甚在意的笑: “为兄的许久未见到贤弟,甚是思恋,所以来看看。”
“不敢当,思恋怕是假,来看我出丑才是真吧。”容枢眼神往门方向一瞥,似透过薄薄的门板,看到守在外面的那个太监身上,嫌恶至极。
这个人当皇帝正当得上瘾,会这么好心来看他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