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极度害怕。
刚沾上他的龙榻,她便忍不住发抖,任她怎么想要平静都无法,越抖越厉害,整个人跟筛糠子似的。
容枢这才停下亲吻,抵着她的鼻尖,摸着她的脸颊,低声说: “别怕,我不会再弄疼你了。”
梨花不信他,手肘抵着他的肩膀,僵着腿就要往外爬逃走。
容枢紧紧搂着她,亲吻她的眼睛,脖子。
梨花见挣脱不过,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哽咽着,无奈地接受接下来会在她身上发生的事。
容枢听到她的啜泣声,停下动作,将头埋在她的肩窝,缓了缓,又去亲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低地哄着她。
容枢说的什么,她没能听进去,只知道容枢这个人今晚像水一般,跟以往的暴戾很不一样。
他很温柔的用许多方式打开她的身体,梨花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和人之间是可以亲近成这样,没有难忍的疼痛,没有暴戾的发泄,像在热锅里熬制中的粘稠蜜糖。
容枢的汗大颗大颗落在她的肌肤上,似乎要把他和她彻底融在一起,大片相贴的肌肤似乎烫得似乎要燃烧起来。
梨花的脑袋被他熬成一团浆糊,抱着他的背,随着他的动作沉沉浮浮。
容枢折腾了很久最后梨花在他怀中昏睡过去,容枢抱着她,等他满足的时候,殿外已经有了亮色。
他没有放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合上眼睛浅眠。
梨花进来的睡眠十分差,许是累狠了,竟然在他怀中睡得十分熟,以至于第二天都没能及时醒过来。
一直到容枢下朝单独会见完大臣后,她还在他的榻上睡着,婢女们也不敢去叫醒她。
容枢见她没有转醒的迹象,蹲下身看了看她红得滴血的脸蛋,也开始担心起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正常的,没有发热,便轻轻拍醒她。
梨花睁开眼的时候还是很懵,全身像被马车碾过似的,容枢看着被子下她布满全身的青紫痕迹,难得有些发窘。
命人重新拿了一套柔软的衣服,容枢挥退了宫女,小心的帮梨花穿上。
他没有给人穿过衣服,本以为很简单,做起来却笨手笨脚的,梨花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趁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来折磨她。
容枢没有问她为什么没有跟随阿九离开,而是选择回来,但对她的态度较之以往要温柔许多,她依旧在御宝房当差。
或许是受容枢态度的影响,梨花也开始産生懈怠,由断断续续服用避子药,到后来懒得再喝。
容枢对于她依旧喝药也没有再干涉过,知道她停药也只是低头浅笑,没有多说什么。
据史官记载,大渝的渝文帝一生勤政,到死都未曾立后,后宫只有四位嫔妃,相比于其他皇帝二三十个皇子,渝文帝子嗣单薄,只得两子一女,皆为熹妃所出。
渝文二十年,渝文帝崩于承心殿,终年三十九岁,次日,熹妃于寝宫内不忍悲痛而自缢,年仅十七岁的渝武帝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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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草长莺飞,江南湖畔多商女,湖边烟波弥漫,好似人间仙境,将人影藏在里面。
一叶扁舟缓缓靠近,船头船夫扯着喉咙一路高歌,浑厚的嗓音和着女子娇媚的歌喉浮在层层薄雾中,到了岸边,船夫才哈哈一笑,吴侬软语被他说得豪气万丈: “客人,可是要坐船哪”
高大中年白面书生扬着嘴角冲船夫微笑,略一点头,回身将身后娇小女子的手腕托住: “娘子小心脚下。”
娘子顺着相公的力道上了船。
船夫撑着撑杆,将船掉了头,往湖心方向划去,过了一会,又扬起嗓子唱起了江南的民间小调。
“俏冤家,
想杀我,今日方来到。
喜孜孜,连衣儿搂抱着。
你浑身上下都堆俏。
搂一搂愁都散,抱一抱闷都消。
便不得共枕同床也。
我跟前站站儿也是好。”
书生与娘子站在船头,耳边是粗白的情爱小令,眼前是粼粼波光伴着袅袅轻烟微荡。
看着远处层层叠叠的朦胧山峦,书生忍不住笑了: “娘子,你看,为夫总是言出必行的,脱下华服,做个山野村夫,四海为家,曾经对你说的,你不屑相信的,现在都成真了。”
娘子轻笑,往相公怀中靠去: “你也就只剩这一点好了。”
船夫还在继续,船桨“咯吱咯吱”摇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