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别人看到自己的牌子和样式差而鄙视自己,真是个巨大的差距啊。可惜了,这么好的条件都让下面的这群“特困生”给享受了,简直就是“大白菜让猪给拱”了,一点不珍惜这么美好的学习条件。
方诺睡着觉,哪管讲台什么的老头在想些什么,他此时一门心思地就是赶快睡着,即使是十分钟也是好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他努力地想睡,可是就是睡不着,啊啊啊,我快要崩溃了,你说这怪不怪,想睡的时候睡不着,你说不想睡的时候吧,瞌睡像个婊子一样地黏着,真的是什么办法都没有。方诺的脑袋在桌子上面滚过来滚过去的,就是睡不着啊。
美好的十分钟终于在所有人万般无奈地眼神中过完了,老师收起了很老古董的电话,拍拍手掌:“上课了,上课了,睡醒的叫一下没有睡醒的,没有睡醒的告诉一下睡醒的让他推一下自己,玩电话的都收起来了,我又要开始给你们灌输高等知识了,都给我好好地听着了。”郭老师很幽默地来了个开场白,给大家提提精神,许多学生才在他希冀的目光伸着懒腰爬起来,方诺满眼通红地直起身子,涣散的目光看着讲台上面的老师,下面的课还是准备着受罪吧。
按照科学的计算来说,一堂课上,学生精神的集中是一个雨伞状的过程,刚刚开始集中程度接近与零,之后慢慢地开始往上增长,到了第二十二分钟时到达顶点,这后持续保持这个状态达十分钟左右,又开始慢慢降低,直至下课时的零点。
所以上课没多久,方诺很明显的是还处于最糟糕的状态,因为他又感觉到困了,瞌睡像个美女一样地引诱着他说,快睡吧快睡吧,睡醒了就什么都好办了。他眯着眼睛,万分不忍心地看一眼老师,看看他有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有没有发现自己在打瞌睡。
郭老师现在正讲得津津有味,因为他看到下面的学生,有很多都听得津津有味,于是他很卖命地讲着,他喷着吐沫星子,说:“行政道德专指国家行政工作人员在其行使公共权力丶管理公共事务丶提供公共服务过程中应遵循的···”后面的内容,趴在桌子上的方诺没有听清楚,因为他正在竭力地睁眼睛,之后又迷迷糊糊地听到老师在讲“行政效力是指保证政府活动目标方向正确,并给社会带来有益成果的前提下,······”后面的他又没有听能搞清楚,因为他在掐腿,只是在迷迷糊糊之中,他产生个疑问:老师在讲什么啊,怎么东拉西扯的。
坐在方诺旁边的刘洪云今天睡得很好,而且他也想好好地听课了,所以他从第二节课开始后就很认真地听着课,也很认真地抄笔记。可是他突然感觉到大腿很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他蓦然地一低头,发现腿上有只手正掐在上面,他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谁的“爪子”了。一个男生,却拥有一双修长笔直白净的形似女生手的,班上似乎就只有方诺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方诺的手会掐在自己腿上。
我没有那个爱好呀,难道方诺有?刘洪云惊了一下,擡头看向旁边坐着的方诺,正看到睡眼朦胧似的看着自己,还在那里小声地嘀咕着“怎么一点不疼啊”的话。前者看看方诺的那双无神的眼睛,又看看仍然掐在自己腿上的手,突然明白过来了:“锥刺股”呢。可是他怎么“刺”到我的股上了呢,刘洪云白眼一翻,直接伸手掐在了方诺的腿上,后者一个激灵,身体抖了一下,眼睛瞬间变得亮堂起来。
“怎么现在才疼啊?”方诺小声地自言自语,伸着手掌揉着大腿:“刚刚那么用力都不见得有效!”旁边的刘洪云听了顿时被气乐了,要不是现在是在课堂上,恨不得帮他补全了给他来个“头悬梁”。“都搞错地方了能疼么?”他小声地解释给方诺听。
啊?方诺用眼睛发了个表情过去,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看刘洪云的腿,才知道是自己掐错对象了,忙不叠地向后者说抱歉,后者摆摆手继续听课了。
瞌睡又没了!方诺高高兴兴地抓起笔杆看看屏幕,又看看自己的笔记本,这是什么啊?这是我记得笔记么,怎么感觉是一条条蚯蚓在书上爬啊,弯弯扭扭,一条一条的,前面写的是“行政道德专指国家行政工作人员”,怎么后面接着写的却是“要搞好公共事务发展”,而且字迹丑陋至极,一个字压着一个字。牛头不对马嘴的两个意思怎么会是我记的笔记呢,他看了半天,只得无奈地将其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