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走了过去。
“我没有什么好回礼的。”
玉明摊开掌心,紧张地抿抿唇,“这个,送给你。”
陈玄嗣瞥了一眼,没甚在意,多好的玉他没见过。
这块玉的品质着实不算上乘,底下掉着一条穗子,丑丑的。
胜在是只貔貅,寓意不错。
其实玉明也可以送别的更值钱的东西,可她想了一圈,都没想到什么属于她的,可以送人的东西。
这里的大部分物件都是蔺家的,还有陈玄嗣的,她觉得都不大合适。
只有这只新买的小貔貅,是她用这些年攒下来的体己钱买的,还算勉强可以拿得出手的,属于她的东西。
瞧着玉貔貅下坠着的丑穗子,玉明有些羞耻,她扣了扣手指,怕他嫌弃,忙道;“这是我自己编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拆了。”
陈玄嗣放下双箸,碗里的面已全部用尽,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碗面,不知不觉他全都吃完了。
回味起来好似也没什么特别,唯一说的上来的,大概是,挺舒服的。
他拿锦帕擦了擦手,终于正眼看了玉貔貅下面的丑穗子一眼。
原来是她自己编的,难怪这么丑,丑得很有她的风格。
“挂上来。”
玉明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男人低头睨着她。
“不是要送给我吗?挂上来看看。”
男人半靠在榻上,姿态随意懒散,少女半跪在他身前,倾身小心地凑过去,指尖都在不自觉地轻颤。
昏暗的灯火忽闪着,一大一小的身影交叠着,画面很奇异的和谐。
玉明不敢碰到他,手抖得好几次都没能绕过去,怎么都穿不过去。
陈玄嗣的腰封很特别,是那种一环扣一环的,是玉做的,扣得很紧。玉明之前从没见过,头顶的压迫感越来越强,她急得手心浸出了汗。
男人低头欣赏着小妻子的模样,眼前这张小脸清丽脱俗,不施粉黛,都已经足够美丽,莫名其妙的,身上有股特别的甜香。
小妻子低着头非常认真地在研究怎么把玉貔貅挂上去,鼻尖在眼前晃来晃去,柔软的小手在陈玄嗣腰腹来回摸。
放在其他人身上,他只会认为是别有用心,放在她身上,陈玄嗣只觉得她傻得可以。
对谁都敢这样,那就是自找罪受。
“蔺玉明,没瞧出来你还挺有几分色胆,上一回偷着抱上来,这回都不装了,直接上手来回摸?”
玉明脸色唰得红了,吓得即刻抽回了手。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都语无伦次得结巴了。
“我没,没有。”
这紧张到结巴,极力想解释,小脸通红的样子,简直有趣极了。
“没有?”
陈玄嗣挑眉,明显不信,“没有的话,你到处摸什么?想从我身上偷东西?手不想要了?”
想起他上回的警告,玉明脸色顷刻惨白。
这张小脸皱成一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坚强地没掉下来,看起来可怜又好笑,很是认真的难过。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着要挂上去,但怎么也弄不上去,你能不能别砍我的手。”
男人的气息凑近,握住她的手,实实在在放在他的腰封上。
玉明吓得手颤了下,男人明显感觉到了,胸腔溢出一声笑,懒洋洋的。
“我都让你摸了,怕什么?”
说着陈玄嗣带着玉明的手,放在腰封环环相扣之处。
男人垂头靠得更近,若有若无的气息拂过玉明的耳侧,顿时又痒又麻。
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耳朵似的,蓦地拨动玉明脑内最敏锐的地方。
她刚想躲,身体被牢牢困住,手下是他结实的腰腹,玉明彻底僵住。
男人的手一顿,将玉扣轻轻向下一翻,整条玉腰带就松解下来。
玉明倏地拔出手,从他身上爬下去。
小妻子爬起身的瞬间,陈玄嗣就觉得手里头空落落的。
行动永远比想法要快,他一把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
掌下的肌肤柔嫩细腻,他下意识摩挲几下,感受到怀中人身体蓦地僵硬。
陈玄嗣觉得很有意思,又拨弄了下她的耳垂,看见怀中人整个耳朵连带颈后都变成诱人的粉色,他眸光沈了沈,喉结上下滚动。
男人终于松了手,玉明连滚带爬地翻下了榻,后退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