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人的话。
这个陆三郎平日里出岔子就算了,这种时候还让人逮了个正着。
宋知府也看到了先前那一幕,登时都反应了过来。这哪里是皇帝要赏识松奉书院,恐怕是那个楞头青又做了什么,惹了皇帝不快!
瞥见山长脸色也不大好,宋知府只能又提点了一句。
“管教一下这些学子,莫要整日想着小情小爱,抓紧专心读书罢。”
山长忙点头。
隔日山长就亲自去了趟陆家,好生提了一番这回事,陆二夫人和陆二老爷脸色皆是很不好。
山长一走,陆二老爷直接抄起了家法,陆二夫人也没拦。顿时木杖抽在皮肉上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
玉明碰巧与九娘相约,刚到陆府下马车进了府邸,就见九娘哭得满脸是泪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玉明的腿哭喊:“玉明姑姑,你去劝一劝阿爹阿娘罢,让他们不要打死哥哥了。”
按理来说,玉明实在不便多管别人的家事,但看着九娘哭成这样,想来此事已十分严重了。
玉明走进去之时,陆二老爷才堪堪放下家法,随即叫了小厮去把陆三郎给擡回屋子。
“我看山长说得对,整日不思正事不读圣贤书是要做什么?你回去好生反思一番,安生就在家中读书罢。”
陆二老爷还是收了手的,只是让陆三郎吃了些皮外伤,并未伤到内里,但瞧着还是极为骇人。
玉明瞧见的时候,都忍不住捂住了嘴,陆二夫人神情严肃,看见玉明来了才稍稍缓和了神色。
“这,这是怎么了?为何好端端地要上家法?”玉明问。
陆二夫人道:“还不是这个孽障整日不思正事让山长逮了个正着,还偏偏是在京中贵人亲临书院的时候,惹出了这么大的个岔子。”
“出了什么岔子?”
陆二夫人拿出一沓课业:“你看看论述不做几篇,净在作这些谈情说爱的词赋,被京中来的大官瞧见了。莫说山长生气了,我的脸子也挂不过去啊。”
玉明翻看了一下,确实是写了些关于情爱的诗词,这事说大倒也不大,写这些诗词的人又不在少数。
只怕是因为被上面的人严厉批评了,所以才会闹成这幅样子。
陆三郎方才的惨状,是有些过了。
隐隐的不对劲浮上心头。
怎么这京中来的大官好巧不巧去了松奉书院,这么凑巧地翻看了陆三郎的课业,而且还对这诗词发作了。
没敢再多留,玉明即刻起了身,去回了自己院子的隔壁寻当夷问此事。
当夷倒是没多想,直接全盘托出了:“陛下去了松奉书院视察,顺便翻看了陆三郎的课业,其他也没做什么。”
原来真的是他。
玉明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冷静地坐了片刻,开始收拾东西,决定去彩云那里暂住一阵子。
回来看到门口停着马车的时候,陈玄嗣就隐隐察觉出不大对劲,再一走进院门,就看见她已收拾好了东西,一副要彻底离开的样子,他顿时脸色变了,上前一把抓住她牵着狗绳的腕子。
“你要走?”
玉明轻声应:“嗯。”
说完也没理他,玉明拨开他的手,牵着糖包就往外走,陈玄嗣直接拽过她的胳膊将人拉了回来:“去哪儿?”
玉明擡头看他:“没你的地方。你别来找我了,我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闹什么脾气?”陈玄嗣胸口剧烈起伏,冷冷地盯着她,一而再再而三,闹个没完了。
玉明深深呼吸,丝毫没有低头:“你别这么对我说话,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有去任何地方的自由。”
她说的自由,就是去没他的地方,这就叫她说的自由?
陈玄嗣目光彻底沈了下来,攥着她胳膊的手越来越紧,扳过她的脸蛋,紧紧地盯着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分开,蔺玉明,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可能一直纵容你。”
玉明用力拍开他的手:“你纵容什么了?背后耍些手段欺负人吗?陈玄嗣,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欺负谁了?”陈玄嗣气得冷笑。
“陆三郎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不敢承认吗?”玉明望着他。
陈玄嗣侧过头笑了笑,忽然松开了玉明,神色平静下来:“你是说陆三郎挨了家法的事情?”
“他被打得去了半条命。”玉明道。
“玉明,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卑劣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