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难受了。”
“那也不行,怎么能不看病呢?”
玉明刚推开他,又被抱了回去,陈玄嗣道:“太医待会儿就来,让我先抱一会儿,我就好多了。”
玉明没有挣扎了,任由他抱着。
馀光瞥见当夷还站在门口,陈玄嗣打了个手势,示意他速速离开,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事了。
当夷无语地看了眼,转身去请太医了,既然要做戏,一定要做得全套一点,若是被发现了,可就惨了。
陈玄嗣低头循着人的唇,就深深浅浅地吻了下来,玉明迟疑半晌,缓缓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脖颈,抱住眼前毛茸茸的脑袋,这么丁点的回应,让他的呼吸粗重起来。
半晌过后,陈玄嗣蓦然停下,抱着怀里的人,头埋在她肩上,深深地呼吸了几回,勉强缓了下来。
拥着怀里这团软玉温香,男人这几天积蓄的怨气都消解了,当夷这回做得还真是不错。
玉明觉出不对劲来,他这么有精气神,除了有点烫,怎么也不像是大病的样子。而且一路守卫的侍从,侍候的仆婢没有丝毫担忧紧张模样。
她从他怀里分开,擡头望着他,伸手去解他左肩的布条:“我看看你伤口怎么样了。”
陈玄嗣忙拦住她的手,低头笑着亲了亲她的脸蛋:“让太医来看吧,你只要陪着我,我就高兴了。”
玉明没说话,只点点头。
太医正好进来了,陈玄嗣还有些恋恋不舍地握了握玉明的手,玉明走出去之前,拿起了太医那里的脉案。
门外还候着几个太医,玉明翻开脉案,轻声问:“陛下的伤势如何?”
太医本想照着萧校尉方才说的,编几句话,却突然看见玉明手里拿着的脉案,顿时心里凉了。
“这,这个……”
“日日脉象平稳,伤口愈合良好,今日突然就这么严重了?”玉明问。
太医冷汗都冒出来了。
玉明也不为难他们,转身径直推门走了进去,太医看着陈玄嗣左肩几乎快愈合的伤口,正想着说辞,却见玉明进来了,惊得霎时起了身。
“劳烦大人先退下。”玉明道。
太医如蒙大赦,忙不叠退出去。
“这就是所谓的伤重?”
玉明紧紧地抿着唇,看了眼他左肩的伤口,将脉案放在桌案上,“下次做戏做全套一点!”
陈玄嗣瞧着玉明的神情,连忙起身下了榻拉着人的胳膊,想把人抱在怀里,却被人用力推开。
“别碰我,大骗子。”
玉明怒视着他,胸口气得剧烈起伏,甩开他的手,“别跟上来。”
当夷眼睁睁看着玉明摔门走了,再回头一看,主子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当夷顿时心下一苦。
这叫什么事儿啊,完了,彻底把人给惹恼了,这下可怎么哄回来?
当夷叹口气,走上前安慰道:“陛下,这事确实是做得不对,王妃殿下生气也是在所难免的,陛下不如诚心道个歉认个错。”
当夷现在是看明白了,陛下这是被吃得死死的,早些服软算了。
陈玄嗣忽地笑了起来,抽出了匕首,当夷正纳闷着,只见一刀就捅在了左肩原来伤口的位置。
“陛下!这是做什么?”
当夷忙扑上前帮忙按住伤口,陈玄嗣像是丝毫不觉疼痛,把手里的匕首拿帕子擦干净,随意地笑了笑。
“现在去找她,说朕真的病重了。”
当夷张了张嘴,陈玄嗣瞥他:“磨蹭什么?现在,立刻,去找。”
当夷看了眼伤口,又擡头对上陈玄嗣不容违逆的目光,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咬牙就追了出去。
太医幸好都还没走,都要即刻上前止血包扎,却被陈玄嗣一手挥开。
男人就拿了块干净的帕子,随意地按在左肩,坐在椅子上等人回来。
太医在旁边看得心都要急死了,终于有人忍不住道:“陛下,让臣等先给您处理了伤口罢。”
“怕什么?朕死不了。”陈玄嗣不耐烦地擡起眼皮,“都退下。”
当夷回来的时候,头都不敢擡,陈玄嗣瞥了眼他身后:“人呢?”
当夷心里是一阵苦,王妃被骗了第一回,哪儿还能信第二回?就算是真的伤重了,都不肯信了。
陈玄嗣脸色阴沈下来,当夷什么也说不了,只能帮着草草包了伤口。
当看到元回千里迢迢从盛京赶过来的时候,当夷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