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弱,必得看护好了,范恒还等着她回去共建北都城。
可周行牧想着,祁雪先是在三郎山被劫,后是随范恒出城寻难民被围,都是运气好才得以平安归来,她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再落入险境难保不会出岔子,是以提升自身才是要事。
如今出门在外,虽不好日日练功增强体魄,却是学骑马的好时候,无奈祁雪胆子小,至今还未敢上马......
周行牧正想着,见祁雪带着小荷走远了,便擡眼望过去。
有人。
周行牧取了弓箭拉满,瞄准祁雪脚下的碎石便将箭放了出去。
“咻”的一声利箭穿空,直直刺入祁雪脚下的碎石中,她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去看周行牧,没想到身后传来一个爽朗的男声。
“周行牧,这就是你的夫人?”
祁雪转头看过去,那是个高大的男人,看着比周行牧还高,身型十分壮硕,但并不觉得笨重,服饰精致鲜艳,并不是荆朝的样式。
“曷鞅秋。”行津的声音有些不悦。
“别生气,我就是来送送你,不小心碰到你家将军的夫人在这里,并非故意吓她。”
曷鞅秋生得英俊,不似白面书生的精致,倒有自己的粗狂味道。粗眉浓黑,眼神刚毅,眼眶睫毛浓密,像是用女子描眉的石黛描画过一般,鼻挺唇阔,让人见了便觉得精神。
曷鞅秋上前拾起地上的箭,往祁雪走过去,被追过来的行津挡住了,他便歪头隔着行津冲祁雪道:“见过北都王妃了,在下北胡二王子曷鞅秋。”
祁雪略略点头,并不答话。
“说完了就退回去,凑这么近做什么?”行津伸手推了曷鞅秋一把。
曷鞅秋顺势往后退了两步,探头朝周行牧道:“我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只要你送阿津过来跟我成亲,等我上位了,续北契的事就好商量。”
祁雪与小荷听了,都将目光转向行津,看见她耳根有些泛红。
“别说浑话!”行津厉声道。
“我说的是真心话!”曷鞅秋大大方方道,“中都就是个龙潭虎穴,周行牧自己去闯就罢了,还带上你,万一出事了谁给我当媳妇?”
行津用刀柄捅了曷鞅秋一下,他也不恼,绕过行津直奔周行牧。
曷鞅秋将箭还给周行牧,此时两人站得离旁人远,曷鞅秋压低声音道:“我王兄近日又在征集勇士,你们荆朝皇帝那边肯定得到了消息,这次去中都,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周行牧点点头。
曷鞅朗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曷鞅秋,还有一个大儿子曷鞅潭,自曷鞅朗病后,曷鞅潭与曷鞅秋便分管北胡事宜。
曷鞅潭好战,三五不时便做些小动作来试探周行牧,周行牧便故意将消息往中都送,因中都无能将可抵御北胡,只要让周懿放知晓北胡反攻之心从未停歇,他便会有所顾忌,不敢动周行牧,毕竟还指着周行牧守住北都疆土。
曷鞅秋见周行牧点头,便又低声道:“我想娶阿津是真的,我也知道,你不点头,她是不会肯的。”
“我让她自己做主。”
曷鞅秋松了口气,擡手拍了拍周行牧的肩道:“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说完就转头喊行津,“阿津,我有话对你说!”
两人走到一处无人地。
“我上次送去的酒你尝了吗?”曷鞅秋问,“那是我新寻的方子,酿出来的酒不烈,却能暖身子。”
行津抱着手:“还不错,只是下次别让他们把酒带到营里来,都送去王府吧。”
双方军营驻扎地向来是秘密,上次曷鞅秋凑巧遇到士兵,将酒托给对方,这才送进了营里去,可这事关北都军营机密,若再有几次凑巧,行津便说不清了。
曷鞅秋点头:“如今王府是那位夫人当家吗?”
“是。”
“你们将军都成亲了,你何时跟我成亲啊?”曷鞅秋问。
行津被他直白的话噎住,半晌才憋出一句:“少说胡话!”
“我说的是荆朝话!”曷鞅秋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前段日子父王还问我何时能迎娶你,王兄的妻妾都有十馀人了,只我还......”
“闭嘴。”行津闭了闭眼,无奈道,“我带的女子军还未成事,不放心把她们交给男人训练,若是有女子能接管她们......我便......”后面的话行津没说出口。
曷鞅秋爽朗一笑:“那我等你!”顿了顿,他又正色道,“我知道你在忧心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