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叹了口气道:“南都的生意可不好做,城中富商早已联合起来,把握了各行命脉,你许是只能做些小本生意赚碎银子了。”
祁雪听了,似是很感兴趣地问:“听闻南都富商遍地都是?”
男子点头。
“那若是有富商举家搬离南都,城中人会觉察吗?”
“城中富商虽多,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各自在商会中占着要位,无论缺了哪家,生意都会变动,百姓们能觉察出来。”男子说着,似是想起什么来,道,“就说前些日子,城中布行的柳东家全家染疫病,一夜暴毙,尸臭还未飘出院子,百姓们就都从布行掌柜的那儿知晓了东家出事了。”
“染了疫病一夜暴毙?”
“是啊,想来也是邪门得很......”
两人说话间凑得更近了,周行牧抱臂在窗边看着,心中愈发不悦起来。
凑这么近,说的话不还是被自己听到了?
见两人越凑越近,他忽然不想听下去了,转身关了窗。
祁雪正想再打听打听真月人的事,忽然头顶泼下来一盆水,全淋在了她身旁男子的头上。
正值二月,还未开春,冰天雪地的,男子冻得发抖,擡头就要骂。
却见周行牧拎着盆靠在窗边:“见谅,天色太黑,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