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利益冲突就正面直刚,没有利益冲突直接无视,对待牛皮糖,无视就是最好的蔑视。
她照做了,大抵两人都抱着一样的想法,最终还是纠纠缠缠了三年,到现在,两人职场上还能时不时的碰一碰。
可现在呢,她哥无条件倒弋,直接站在了梅至那边,还会反过来教育她,这个反差,她真的是受不了了。
她那天被找了之后难过了好几天,从小到大,少有事情能让她这么难过的,也少有人能让她这么难过的,她哥算一个。
这事其实她到现在都没调理回来,她偶尔一想起来心里头就漫上酸楚,接着又恨上梅至了。
梅至算什么,她那么普通,那么平庸,长得就还行,但其他一无是处的一个人,怎么就把她哥抢走了,他俩简直就是天不造地不设的一对,哪哪看都不登对。
她有时候还怀疑是生活故意搞她的,怎么她哥找老婆,就偏偏找了她的仇人?她拢共仇人也没几个,她哥就找了她最讨厌的一个?有这么巧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事就发生在她身上了?
气也没办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只怨恨她哥婚前眼睛没有擦亮,没看清梅至这种人,这种市井小人心眼尤其多,手段也高明,一旦被缠上了,那真是牛皮糖,甩也甩不掉!
她在这边又难过又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入神,全然忘了今晚来大伯家是干嘛的。
“都不说我打电话问问老三?”
温离亭迫于老婆的压力,环视全场后问道。
“别打了,老三估摸着都睡了,我来找人商量。”周倚兰一口打断不中用的老公。
温远阳掀了下眼皮,说道:“打给谁啊?这么晚了,驴都不干活了”
他爸和二伯听了没忍住笑出声,随即在周倚兰女士一个眼神下收回了。
“你今晚回来就算不帮我,好歹也在小辈面前做个榜样好不好?别打扰我们做事。”周倚兰厉声回覆儿子,声音大的温以遥往她哥那觑了一眼。
今晚上她哥不开心,她大伯妈也不开心,两人火药对上枪口了,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
周倚兰不开心是因为儿子今晚又是独自一人回来的,没把儿媳妇带回来,带个人回来就那么难吗?她不相信,要不是就是他偷懒,要不是就是两人之间出了问题,没时间应该不可能,都小年轻的,怎么能天天没时间呢。
温远阳倒也不是不开心,就是反应迟钝,显然一晚上大家的谈话他都没往心里去,他那眼睛就跟钉在手机上了一样,隔两分钟就要摸一遍。
“你那手机就那么好玩吗?一晚上不离手的,回来也不说话,让给点意见也不给。”周倚兰继续将炮火对准儿子,势必让他把心思转回来。
“嫂子,别着急,年轻人就这样,我们家以遥也是的,成天抱着手机不离手,你就别说了。”以遥爸爸劝解自家嫂子,他们两家今晚本来和和气气的,后来气氛越来越凝重。
温离亭又在桌子下面踢了儿子一脚,让他回神,至此,温远阳终于擡起头,将手机放回兜里,示意他妈妈继续,他要专心听讲。
“以遥现在多懂事,他以前还能给以遥做表率呢,现在完全不行了,一点都没有小时候那样优秀。”
温远阳听着竟然笑出来:“我小时候怎么呢?现在又怎么了?我觉着现在这样挺好的呀。”
“现在懒人一个,做啥都不用心。”周倚兰叹口气,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懒。
温远阳不知道对他这个“懒人”的定义是从哪里得出的,眼见着今晚不说两句真的要不放他走了,他只得承诺:“你们确定你们想要的风格,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这才差不多。”周倚兰深呼吸口气,她就在等儿子这句话。
两家人接下来也没耽搁,探讨了到时候分工的情况,一家负责招待宾客,一家负责生日宴现场事宜,等说得差不多了,这才正儿八经的散会。
温以遥见今天她哥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于是临走前拉住温远阳的手道:“哥,你今天怎么没跟她一起回来?”
“‘她’是谁?”温远阳装作不懂的问她。
“嫂子”这两个字温以遥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她顿了又顿,最终只是说:“梅至啊,她今天怎么没来?”
“怎么?你想让她过来?”温远阳外套搁在胳膊上,看她怎么说。
谁想让她过来了,最好永远都不要过来,温以遥心里暗自腹诽,她一想到那个人就心里犯嫌恶,脸上忍不住表现出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