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也能清晰的看到她在皱眉。
温远阳突然将胳膊抽出来,对着她严肃的说道:“她为什么不愿意来有她的理由,你问她做什么?”
温以遥擡头不解:“哥,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都跟你说了她是什么人,你还往火坑里跳。”
她嘟嘟囔囔的,被温远阳一字不差的全部听了进去,“她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不用你提醒,你对她恶意别那么大。她再怎么说是你嫂子。”
这永远不可能,温以遥听着眼里要冒火了,她重新审视她哥,发现人胳膊肘其实已经往外拐了,都是那个梅至,她越想心里越不安定,最终在爸爸的催促下,只硬巴巴的说了句:“我走了。”
温远阳也没送她,只跟二叔说了句“路上小心。”随后他也要走,却被他妈妈叫住了。
“远阳,你待会走,我有话要跟你说。”周倚兰眼见着亲戚走了,她把自家儿子喊停,势必要将些事情问个清楚。
“怎么了?”温远阳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去的话,家里那三个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问你,今天小梅怎么又没跟你一起回来?”
果然要问这个,温远阳不慌不忙回答:“我下班开车后直接过来的,再去接她不顺路,所以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不顺路?绕个路去接人能费多大事?不顺路你就不去接了?那还是你老婆呢,你有这么懒吗?”
说他懒还真是懒,周倚兰不相信儿子变成这副模样了。
“我看你这么着急啊,所以我也着急回来了,一点不敢耽搁。”
他还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周倚兰更来气,接着质问:“真不是她不愿意来?”
“当然不是,是因为我没去接她,一南一北的,多费时间啊。”温远阳说着说着一副很麻烦的样子。
周倚兰点他:“懒死你算了,自己媳妇不愿意接。”
话是这么多,但她还是将信将疑,因为儿媳妇的态度,她总感觉哪里不对。
“下个星期一定要把人带回来啊?”
“一定。”眼见着今晚算是没事了,下个星期的事情下个星期再说,温远阳一口应承下来。
周倚兰听着他这声“一定”,心里才算舒坦些,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儿子的这桩婚事,心里总是隐隐发堵。
在儿子结婚之前,儿媳梅至她瞧过了,是没问题的,家世人品都是知根知底的,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就算有亲妈滤镜,她也得说一句,这姑娘长相配自家儿子是绰绰有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人的时候仿佛盛着一汪春水,五官精致小巧,整张脸透着一股子江南水乡温婉秀气的模样,她当时第一眼看着就喜欢得不得了,还暗自惊叹不愧是老爷子指名道姓要孙子娶的孙媳妇,老人家果然是会选人。
可是这选人还可以,单单只是看了外表,看人就一定了。自结婚后她总觉得儿媳妇面热心冷,看着和和气气的实际上很难深入沟通下去,你要多问几句,她三言两语就能把你打发了,再问的时候,话题已经终结了,不得已只得嘻嘻哈哈的往别处去聊。
就像现在,虽然是温远阳奶奶的生日,不要求她过来一起参与,但是这么久了,她还真的是一次都没来,多少有点看出来对这边的排斥了。
肯定有哪里不对,或许这小两口婚姻状况出了问题,两个年轻气盛的又不知道怎么去解决,她作为长辈,理应为他俩指条明路。
具体的等下个星期见到人了再说。
梅至在公司里哼哧哼哧画图的时候,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人列为待研究对象供下周来观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