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帮你好好骂他。”
鞠真真朝他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别说我了,你和你哥还是一点进展没有?”
“嗯,他最近好忙,都没什么时间见到他。”他就是忧愁这个,总感觉他哥在刻意瞒着他什么,好像每次只要他和他哥不天天见面,他就容易想很多,然后情绪低落。
为了他的生日吗?可是距离他生日还有那么久,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吧。
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因为自己对辛阳和的想法不再纯粹,才变得太过于敏感。
甚至不像以前那样会直接去问,或者偷偷跟踪辛阳和。
这么一想,之前他们之间反倒没有什么顾虑。
所以果然是想太多才变得束手束脚。
沈浸在自己的奇怪想法中的木惊蛰被鞠真真猛地拍了一下之后回了神。
“你说!你哥会不会是喜欢上别人了!想想啊,他身边全是同龄人,而且b大啊,什么优秀的人没有啊!”鞠真真脑子里全是各式各样的爱恨情仇。
“想什么呢。”木惊蛰虽然是这样说,却也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在里面。
说到底,他们之间的相处和才认识没多久也没有什么区别,一开始就自然而然地成了现在这样,没有过于亲密的动作,也没有实实在在的话语,就连学校的大部分老师都以为他们是亲兄弟。
他自己都开始怀疑那段时间的想法只是活在梦里。
好像总是词不达意地彼此逃避。
傍晚,一直等雨完全停了,木惊蛰才开始收拾书包,窗外雨水翻搅泥土的味道顺着蒸腾的水汽扑面而来,是夏天的味道。
那个夏天,一旦有某种熟悉勾起回忆,就仿佛从未远离。
就好像他还会靠在窗外面,听着那些他那时候听不懂的话语,沈沈睡去,梦中有人朝着他笑得温柔。
曾经在梦中出现的那个身影站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木惊蛰还是明显地迟滞了一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夕阳正好落在教室门口,那个身影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哥,你怎么来了?”他背着书包走向落日的馀晖和眼前人的影子之中,被安心地包裹住。
辛阳和顺手接过他的书包背在肩上:“感觉到有些人最近不太开心,所以特意来接那位祖宗。”
隔阂在顷刻之间就消弭于无形。
随着沈下去的天光一起,成为了往事的某个插曲。
木惊蛰做着手势形容自己这几天的各种遭遇,辛阳和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还不忘记替两人看路。
“所以哥你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
“保密。”
“那你猜我最近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
“保密。”
哪里需要什么确切的回答,从一开始,他就是无条件相信他的。
虽然想是这么想的吧,但是木惊蛰最近老是闻到辛阳和身上带了一股消毒水味儿,和他在医院呆久了之后的味道一模一样。
脑洞很大的木惊蛰怀疑辛阳和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还不愿意告诉他,然后等到没救了之后让他抱着遗憾郁郁而终。
鞠真真认真听完木惊蛰嘴里说出来的话之后,表示你在放什么屁。
她非常慈爱地看着木惊蛰:“节气啊,我还是少给你看点小说吧。”
木惊蛰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扯,但是他就是隐隐有一种感觉,所以他决定找个机会偷偷跟踪辛阳和,一探究竟。
知道他想法的鞠真真眼皮重重地跳了好一会,还是没找到什么理由拦着他。
一连几天木惊蛰都没找到机会,鞠真真也逐渐忘记了这件事。
“知道了,那你也别玩太久。”辛阳和坐在母亲安排的车上看着车窗外飞驰的景色,面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是很温柔,“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做作业。”
电话挂了之后,他靠在车上闭着眼休息。
直到车开到一家私人疗养院,他才慢慢地擡起眼皮,颔首跟司机道谢之后,他熟门熟路地来到一间病房。
透过房门口的玻璃窗,他看见母亲苍白着脸,半靠在床上,眼睛望着窗外发呆,等他推门进来,才缓缓动了动眼珠子,没什么惊喜的表情。
“又来了。”赵钰淡淡开口,手术过后,她整个人都比以前更淡,就好像随时会消失不见。
辛阳和点点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开始削苹果,直到果皮削完,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