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儿,理所当然地,她也救不了他们。
日升月落,地平面以上的世界似乎永远萦绕着烟雾。
谢妤进了产房,出来的时候,和她一起的婴孩是个女娃。
人们眼里鄙夷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个新生的婴孩身上,亦如当初那个深夜。
只不过这次的命运被倒了过来,母亲替孩子承受污言秽语,孩子则是平安的在母亲怀里度过一夜又一夜。
男人愠怒的眸光终于如同审问的利剑落在了女人头顶上,虚弱的女人面白如纸,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不是说是男孩吗?为什么是女的?”男人的怒火充斥着房间里每一个角落,他暴怒的咆哮让他看起来面目狰狞,如同凶狠的野兽。
“女的怎么了,女孩难道不是人吗?!女孩就不是你的亲生骨血吗!”谢妤实在是忍不了男人的无端发怒的模样,她想问一个答案,一个让自己心死的答案。
“亲生骨血?一个傻子,一个奇葩,算什么亲生骨血?我温商从不会有这样的孩子,永远不会。”温商从咬牙切齿的说完,眸光狠厉的盯着谢妤。
谢妤将这一番话完完整整的听完,情绪抑制不住的失去控制,她发狂似的在半空中张牙舞爪,“什么傻子?!你说清楚!”
温商从丝毫不屑于去理会这个疯狂的女人,他看见她的利爪马上要触碰到他高贵的衣衫,于是用力将女人往地上一甩,顿时间,鲜红色的血液涌出,染红了大片的冰冷地板。
“疯子。”温商从扯开自己的领带,扔下两个字摔门而去。
地上的女人痛苦的哀嚎着,连同女婴的哭喊,响彻了这片天空。
不知过了多久,温挚冲进来将这个遍体鳞伤的女人送去医院,温乔安抚好哭叫着的婴孩。
女人躺在医院里,听着医生宣判终生不能再次拥有孩子的结局。
温商从……谢妤身上所有的不幸好像都是从这个男人出现才有的。
他是恶魔吗?
谢妤在医院静养的那些时日,曾有医生护士可怜她,他们不知道她的遭遇,又或者知道了之后不知道对她说什么话。
他们问起谢妤的小孩有没有取名字,谢妤答没有。于是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就替她想了一个——温婉。
姓温的名字,这个算好听的。
谢妤出院那天向他们道了谢,谢他们的照顾,谢他们的名字。
这样做至少,自己的女儿身上还能有一个名字是不属于那个恶魔的。
如果所有人都抛弃你,那你就捡起自己。
人活着,总还是有勇气的。平白死去,哪里对得起那些在地底下看着自己的人呢?
就这样,谢妤又活了过来。
谢妤和温商从就像是狗血话本小说里没有感情的夫妻。谢妤有时甚至搞不清楚,她和温商从之间,真的可以用夫妻两个字来形容吗?
他们哪里像夫妻呢?
自从谢妤出院,他们又换了一个地方住。
一个新的环境,那里没有人认识他们,就连家里面的仆人都是新面孔。
往事如烟,就这样被埋在了土里。
谢妤有时候真的不得不感叹温商从的手段,他高明的把她玩得团团转,让她身不由己,让她烂在泥地里。
大概是从温挚出国留学开始,温商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收拾。他变得比以前更冷暴了,仿佛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不过之前的他把这些面目给藏了起来。不论好与不好,反正骗到了谢妤。
温商从的控制欲很强,但凡谢妤有什么事情做得让他不如意,他擡起手就是一顿打。他也许痴迷上这种痛快的感觉,打人可以让他爆发,让他不再是一位伪君子。
谢妤在这种折磨下变得精神崩溃,所幸温商从不经常在家里,她还能够得到喘息的机会。
但谢妤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人,是受不了什么折磨的。他们有尊严,他们会死去。
随着温婉长大,谢妤逐渐意识到自己女儿的与众不同,她时常对着她傻笑,占了她夜晚的梦魇……
那一天,谢妤终于忍受不住,她选择反抗,不过这个反抗对象,好像弄错了人。
“母亲?父亲为什么要打你?”这句话像是导火线,将原本烧成灰烬的一切来回原点,将一个人狠狠改变。
在打温婉的那一刻开始,谢妤似乎有些理解温商从所做的一切,他在发泄,她又何尝不是在发泄?
一顿毒打之后,谢妤终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