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不是我干的!”
村民绑起祁小虎,押送到礼堂接受审判。
天完全暗了下来,此刻礼堂前火把攒动,人声鼎沸,村民围住被绑下跪的祁小虎,恨不得直接撕了他。
“你个害人精,就该死!”
“烧死他,他就是个妖怪!”
“一刀砍了得了……”
胖女人扑过去掐住祁小虎,嚷道:“你赔我女儿,你还我女儿的命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祁小虎泣不成声,他不知道做了什么,引得所有人扬言要杀他。
村长呼喊:“大家伙安静,先把事情搞清楚再决定!”
胖女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他谋杀了我可怜的丫丫。”
村长命令道:“先把她拖开!”
“你们放开我!”
两个沉默的背刀汉子拖走胖女人,现场这才安静下来。
陈允廉平缓情绪,弯下腰询问祁小虎,道:“小虎啊你别怕,我知道这珠子是你捡来的,你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相信我,我绝不冤枉你,嗯?”
祁小虎脸上流满泪痕,被绑的身上隐隐作痛,他抬头环视一圈,所有人手举火把盯着自己,知道自己说错一句,可能真要被烧死。
他哽咽道:“珠……珠子不是捡来的,是……是我从一群路人身上偷来的,我以为是金子做的,就拿回来换粮食,我也不知道会出事啊~”
经过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询问,大体明白了其中缘由:
珠子是祁小虎偷来的,这话应该不假,大家都知道,他在村里不受待见,为了求生,经常外出偷抢,弄回一个类似宝贝的珠子也说得过去。
至于这珠子到底是什么,连村里活了许多年岁的老人,也看不出这珠子是什么底子,像金属却透亮,像玻璃又具弹性,还有诡异的能力,大家伙儿实在说不清。
村长瞧了瞧桌上的黑木盒子发愁。为了防止珠子透光伤人,那颗金珠子装在黑木盒子里。
陈允廉思忖良久,缓缓坐下,叹道:“哎,真是无妄之灾啊。”
“什么无妄之灾,就算不是祁小虎故意的,他也逃脱不了罪责!”有人说道。
“没错,他罪不至死,也活罪难逃!”
“打断手脚,扔出村子!”
“挑断脚筋,弄瞎眼睛!”
“他们家害人还不够?我看杀了得了,免得回头还要报复咱们。”
“对,就是上次没斩草除根,才有今天的祸害,把他杀了,送他去地下团圆!”众人情绪越来越激动。
“可笑!”一道女声传来。
“谁他特么开腔!”
“我”
“媛姐?”
人群分开一条道,一个穿医大褂的女人走进来,她年纪三十出头模样,脸瘦下巴尖,头发简单束成低马尾,眼角几道鱼尾纹,没怎么化妆。
“媛姐”
“媛姐”
村民礼貌问候。
“嗯”
女人冷漠回应。
祁小虎见陈媛医生过来,勉强扯出微笑:“媛媛姐,你来了~”
陈媛笑着点头:“嗯,来了。”
陈媛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后来学医有成,留在大城市的医院做医生。
灾变后,她回归村子,顺手做了村医,医术高超,颇受村民尊敬。
陈媛坐在板凳上,翘起黑丝二郎腿,两手搂着膝盖,道:“珠子是小虎拿回来的,可据我所知,是丫丫她妈自个求去给丫丫玩的吧?”
村长点头,“是,我原本想扔进仓库,是她自个要去的。”
“那不就得了,自个接回家的灾祸,要怪不怪她自个?”
有人道:“可没有祁小虎带回村子,她也不会拿回家啊,你们说是这道理吧?”
“对啊陈媛大夫,你不能拉偏架啊!”
“拉偏架?”陈媛愠怒,“你们是非不分,还说我拉偏架,你们干的缺德事还少?”
“我们……”
这话一出,村民眼神闪烁。
陈媛轻吐一口气,“哎,祁小虎带珠子回来,有错,该罚,但害死丫丫的罪责也不该让他一个人承担吧?”
村长抽起旱烟,吐出两个烟圈,“这话在理,罪责不该让小虎一人承担,是他拿回村子,却没送进你们谁家去,有罪也不该死。”
“村长!”
村民争执不休之际,负责围墙巡逻放哨的村民跑来汇报情况。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