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容在心里绽放开来。终于,再一次能够切切实实的感觉到淮南就在身边了。她悄悄的松了口气,好似有好大的石头落下。
晚上,翟粤回到家里没有看到张淮南的身影,她悄悄的给赵明月比划:“那人不在对吧?”话里话外都是期待。赵明月如实比划:“在房间。”翟粤闭上眼睛,缓了缓不满的情绪。最后她点了外卖。赵明月要去等外卖,翟粤比划:“可别说我让你等的。你就说你去外面拿自己的快递,顺手带回来的。”
自从嫁给张书彦,翟粤从未有如此的收敛。
“好。”赵明月比划。
赵明月走到外面等着外卖。今天翟粤回来的有点晚,天都黑了。但是夏天的黑夜也带着天光。偶尔的恍惚会让人觉得这是新的一天。翟粤点的餐来自于一家专门接待翟粤这样的富太太的餐厅。效率极好。不到半个小时,餐品就到了赵明月的手里。赵明月转身回去的时候,看到张淮南站在门口,似乎是看着她走来的方向。夜色有点深,她有点看不清。等到走近的时候,发现张淮南目光落下的地方,院落里秋千所在的地方。那是江湳最喜欢的位置。江湳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小院,即便是结婚生子,她依然会一整天坐在秋千上读书。
赵明月比划:“淮南,我进去了。”她像是小跟班一样比划着。
张淮南的目光有轻微的挪动:“好。“他比了一个手势,心里空荡荡的。赵明月脚步迟疑了一下,拎着两个精装的华丽的大外卖包,绕到张淮南目光下面。她放下东西再次:“淮南,我们一起进入吧。”
赵明月费尽心机讨好着张淮南。
张淮南嘴角闪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好。”赵明月弯腰拎外卖的时候,张淮南的手以及拿起两大包外卖,进入客厅。
刚才的一幕都落到了张书彦的眼里。他久久的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张淮南跟着赵明月走出客厅,站在门口陪着赵明月。赵明月看月亮,他就看月亮。赵明月用心捕捉月光,他就试着用手心捕捉月光。直到最后,这为年迈的集团董事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站在你的身后,做你做的事情,感受你的生活。
他又清楚的知晓,按照他这个儿子的性格,他的儿子永远不会把自己的等待和陪伴告诉赵明月。
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江湳。自己也曾如淮南一般把爱意埋藏心里,在感情这件事上江湳更为勇敢。但他对过往从不怀念。
张书彦去客厅的时候,看到从不做家务的翟粤从张淮南手里接过餐盒,把餐盒整整齐齐的摆在桌面上,他产生一种错觉:母慈子孝,和和睦睦。但隐藏的关系注定了这不会实现。饭桌上没有人说话,连吃饭的动静都没有。有好几次,西西刚想要张嘴,翟粤就把西西的嘴巴捂上,最后西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嚎啕大哭起来。翟粤最讨厌吵闹了。从来不大声说话的翟粤第一次对西西嚎了一嗓子。赵明月听不到,只看到了西西哭。她抱着西西上了二楼的卧室哄西西。
西西哽咽:“明月,我为什么不能大声说话啊!”
赵明月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给西西热了一包牛奶。西西哭完了,喝完牛奶就去休息了。赵明月觉得这会儿不方便下去,但是又怕张淮南和张书彦打起来,就悄悄的下楼,想去厨房待着。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可以挡在张淮南的前面。
张淮南是要给张书彦和翟粤出难题的,他要把两个人从这里清理出去。这是江湳的地方。张淮南说:“为什么一直住在这里。”
“这里距离公司近。”张书彦说,在房子的归属问题上,他不太有资格说话。这套房子的房产证,他至今不知其所在。
“是距离她的公司还是距离你的公司?”张淮南继续问。
“都近。”张书彦的语态很平和,但是心里火气已然到了快要发出的边缘。
“江家女儿的血,好喝吗?”张淮南一边不疾不徐的吃饭,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看向翟粤。一直没有说话的翟粤闭了闭眼,江家女儿这四个字像是一个噩梦。不,就是一个噩梦。翟粤接近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张淮南:“你们所有人,吃的和用的都是江家女儿的血的换的。她的血好喝吗?”
翟粤的筷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赵明月飞快的跑出来,挡在张淮南面前。蹦起的筷子击打在赵明月的身上。张淮南看着眼前的人,目光动了动。想把她拉到身后,但她一动不动。
翟粤:“够了!张淮南!你和你妈能是什么好东西!”翟粤失态的歇斯底里,“她养的这个人又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