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茬。在我不懈努力下,我终于病倒了。”
温舒瑶说到这里,有些哽咽,身体在发抖。
顾铭深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温舒瑶深吸一口气,继续掀开伤疤道:“我发了高烧,还在画画,那天……我在画室晕倒了,裸体模特……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摸我……我……”
顾铭深听得心快碎了,连忙捂住温舒瑶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瑶瑶,别说了。”
温舒瑶推开顾铭深的手,笑道:“那小子没讨到好,我抓到大卫,朝它砸了过去。”
温舒瑶猛灌了一口酒,继续道:“他没有得逞,还丢了命根子,他本想讹我一大笔钱的,但是画室有监控,我正当防卫……”
温舒瑶说到这里笑了。
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发生那件事后,我开始做噩梦,每天梦里我手上的颜料,无论怎么调,都会变成猩红一片。”
“我被噩梦折磨得心力憔悴,再加上次高烧没有痊愈,这次我真的病了,浑身起红疹子。”
“后来我发现,只要和异性接触,红疹子就会出来。我去看了医生,医生告诉我,心病占比比生理上的大,他说我这是应激创伤。”
“爷爷过世时,我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前来吊唁。他和我独处时,突然握着我的手。我明白,他是想安慰我,但是……我被吓到了,我立刻浑身起疹子。”
“那天,我从他的瞳孔里,读到了看怪物的眼神,也看到了自已颤栗的灵魂。”
“我……我对他说了谎,我说……我是同性恋。我们婚约顺利取消了,我松了口气。”
“再后来,又有几次商业联姻,我……我都会说我不喜欢男人,这样……婚约就会自然而然的取消……”
顾铭深快听不下去了,想搂住发抖的、弱小的、受伤的、破碎的她。
他伸出的手悬在半空片刻,又默默的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