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正自从明教教主阳顶天失踪后,不满于明教的混乱,愤然出走,一路向西,带着人手立下天鹰教。
他生有一子一女,长子殷野王不成器,女儿殷素素却冰雪聪明,一心为他分忧,主动去争抢屠龙刀。却也正因为这一点,让女儿与那武当之人结下孽缘,叫他年老失女,痛彻心扉。
“爹,那昆仑派的人屡屡挑衅咱们,咱们就该把他们杀个干净。”
殷野王冲着上位上闭目养神的殷天正不满道:“从前咱们可没这么心慈手软过,您又不是少林派的秃子,难道还真吃斋念佛起来了?”
殷天正睁开眼睛,冷冷的看了一眼殷野王,他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很是失望,无论是外务还是内务,居然一样都处理不好,只有心狠算得上名列前茅。
他和夫人伉俪情深,夫人去后他便不近女色,一心抚养两个孩子长大,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殷野王被这一眼看得有些心慌,梗着脖子继续道:“爹,您这两年一直在教中待着,既不打理教务,也不出手灭敌,咱们天鹰教什么时候这么憋屈了?”
殷天正只当什么都没听到,他不想理会儿子,也不想管儿子的任何事情。
女儿死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外孙也被那姓张的老不死抢去了,说不得日后就成了一个满脑子正邪不两立的名门弟子,到时候,他们甚至会成为敌人。
想到这些,殷天正只觉得心头钝痛,不想再看这不成器的儿子,于是又闭上眼睛,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殷野王气急,可也不能拿自个儿的亲爹如何,只愤愤的一甩袖子,重重的落脚走了。
越是朝前走,殷野王越是生气,实在是这两年天鹰教少了他爹的出手,势力范围那叫一个骤缩,连昆仑派这种破落户也敢上门叫嚣了。
他一脚踹开屋门,看着空落落的后宅,想起自己如今孤家寡人的状态,更是气恼无比。
等看到内门上的刀痕,殷野王的手臂顿时隐隐作痛起来,几乎是瞬间,他就想起那日就在自己面前被一刀枭首的小妾,那脑袋直接飞到了他的怀里,滚烫的血瞬时飙洒在了他的脸上。
此后的日日夜夜,但凡他想要搂个婢女,小妾的头颅都在他眼前回荡,直接让他清心寡欲到了极点。
“殷离,你这个死丫头,最好死在外头!”殷野王愤愤地一拳捶裂了内门。
蛛儿对着轻装简行的张无忌嘲讽道:
“张无忌,你一个人在蝴蝶谷求医问药,武当派也没一个人来照看你,看来,武当派也没把你当回事儿嘛。”
张无忌看在是她是娘的侄女份上,决定把话说的委婉一点,道:“殷姑娘一个人在外倒是很开心,是因为很被当回事吗?”
是啊,多被当回事啊,多重视啊,重视到都要改名躲避殷野王的热情了。
蛛儿的拳头再次捏紧,她瞅了一眼张无忌青白的唇,道:“我开心是因为我出来的每天都过得风风火火,至于某些过得不开心的人,那可就冷暖自知了。”
张无忌一窒,不再和这个突如其来的表妹说话。
他心想,好刻薄的嘴巴,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道天鹰教里头的人都是这副德行?若是这样,怪不得师叔伯们不许天鹰教的人上山见他,这是怕他学怪了。
想到武当派的师叔伯们,张无忌神情中也有一丝落寞,这两年,除了刚到蝴蝶谷那阵子,托出谷的常遇春帮着带一封信去武当报平安,他便完完全全与武当派断了联系。
无他,只因为正邪不两立,这是明教的势力范围,在这个地界,明教之人绝不愿意涉足武当,他的信寄不出去,同样武当的信也因此寄不进这里。
车马辚辚,行人远道,正邪有别,落成天堑。除却当初明教好汉常遇春,再无第二个能帮他送信的明教之人。
黛绮丝不动声色的听着这两人的一来一回,心中想着怎么叫张无忌放下心防,不留痕迹的引导他说出她想要知道的东西。
“蛛儿这丫头,小时候过得实在不容易,没人真心疼她,又摊上那样的爹,她不得不凶狠些。”
黛绮丝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张无忌的表情,见他神情落寞,以为他这是被触动了,便继续道:“若是殷大小姐在,有一个好姑姑,蛛儿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缓了缓,见张无忌不接话,黛绮丝又道:“殷教主当初对殷大小姐那可是千疼万宠,咱们到了天鹰教,殷教主必然会问起殷大小姐的事,不知这些年你们过得如何?”
张无忌垂眸,岛上的日子自然比不得外面舒适,只是野人的生活再不好,也过得自由自在。
在岛上,爹就只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