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药箱也掉在地上,实在是心里一凉,手上没劲儿拿不稳。
随着他这一声喊,楚秋几人也心里说不上什么,被抽走了一般。
连忙几个人都围上前去,月儿也冲向房月榕的担架:“公子!”
霎时间气氛变得十分悲伤寒冷,韩羽修快走两步,都差点被自己的衣服绊倒。
冲到担架面前一把拉住武子颜的手:“武子颜,你怎么可能会死!你别死!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就差哭出来了,楚秋和长孙伯幽两人,也走过去看着。
只见她面色苍白,肩膀还阴出血,但好像胸口还有起伏。
楚秋抓住另一只手,探了探脉,平稳,没有死。
韩羽修捏了捏手,反应过来:“温的,还没凉透?”
“我没死呢,只是没劲,让人给抬出来,抬死尸的话,上面不会盖个白布吗?”
她悠悠的把眼睛睁开,看着几个男人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眼睛里满是担心。
她抿嘴:“你们也先包扎好自己的伤势,休息一下。”
随后,她和房月榕两人被抬到另外一边的空地上。
支起一个简易的木架,可以休息。
他们这些受伤不重的人,帮着韩羽修在给那些受伤的人包扎。
武子颜躺在那里极为安详,两行热泪从眼角流下,奶奶的,是真疼啊。
走过来看她的初秋,还以为怎么了。
楚秋手里拿着绷带和韩羽修交给他的药,让他来武子颜包一下,一来就看见她在哭。
武子颜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睁开眼睛,睫毛上都带着泪珠。
仿佛一汪秋水,楚秋从来都没见过她这样,究竟是什么样的伤心事,让她止不住流泪?
难道是在担心司马灵川?又或者说在担心房月榕,他心里怪不是滋味。
但还是用湿毛巾给她擦脸:“你放心吧,灵川主夫和房公子都没有事。”
武子颜:?
见她露出疑惑的表情,楚秋想着,难道是自己说错了?
那究竟是什么让她这么伤心?她似乎也喜欢钱,难道是心疼自己的府邸被烧了?
里面那些金银财宝没有了?
“你放心吧,大部分的财产都已经被抢救出来了,只是这房子恐怕再建需要些时日。”
“啊?”
没想到平时话少的楚秋竟然会给她解释这么一大串。
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还是说因为这场大火,他害怕世事无常?
“你为何哭?”
但是看见她在流眼泪,所以才给她说这么多的。
武子颜似乎又发现了什么,原来这个冷面郎君吃的是这一套!
她的眼泪确实控制不住再流,一边流又一边发笑。
楚秋给她擦脸的动作都有些停顿,有些害怕呢。
“我心疼你们呀。”土味情话张口就来。
反正她是不会承认是被自己的伤口疼哭的。
楚秋更想听到她说的是“心疼你”,但这不可能。
他给她擦脸的力道又加重了两分,擦到鼻子处的时候,还用力的捏了一下。
“哎呦!”
“有灰。”
又没有镜子,她哪里看得到脸上哪里有灰?
只任楚秋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总感觉他是在肆意报复呢。
脸给她擦完了,但是接下来要包扎伤口。
她现在穿着衣服呢,要包扎的话就要脱半边袖子,可现在在外面不好吧?
楚秋拿着绷带,左右横竖也不好下手。
武子颜知道他是要给自己换药,看他如此扭捏,她说。
“你去找个剪刀,把我这一块衣服剪了,就是,这样你也不会不好意思了。”
楚秋红着脸,冷着眼不说话。
却动起手要脱她的衣服,她还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最后又告诉自己要习惯。
她也用另一只手扒拉着衣服,只是那绷带已经粘连着皮肉。
往下撕的时候又是两行泪挂在脸上,楚秋心里有些明白了,看来是这伤口太疼了。
说他冷吧,他又挺暖,拆绷带的时候还知道用嘴呼呼的吹着。
上药的时候,也十分的轻柔。
只是他看着这伤口,这就算再好的恢复能力,也不可能才过了一天就恢复成这样。
周围几乎已经长好了新的肉,只剩下一个横切面的刀口。
如果今天不蹦开的话,恐怕再过个三两日就要愈合好了。
这样的体质,他可是见所未见,小心翼翼的上完药,缠上绷带。
免不了指尖会接触到皮肤,冰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