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出来的皇子?还是戏班子里逃出来的嫩小生?茶馀饭后真是平添许多乐趣。
再说宝瓷那边农活正是初学,不必花费多大力气,何况又不是真的指着这个不种地就过不下去的,加之她又算个练家子,也没觉得多累。
跟君叔请教完,就回了自己那几亩田,盘算着今年反正刚来,就先种一小块。自己磨磨蹭蹭的摆弄起来,还划分出四方四正的一小片田,来往农户都忍不住嗤嗤笑看。
这哪儿是种地啊,这不过家家呢。
宝瓷不理那些,也没太注意田间地埂上都走过些什么人,吭哧吭哧刨地刨的可专心。专心到有几个汉子来来回回往她这里寻摸了几趟,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都没有注意。
“——那就是都在传的新来的小娘子?”
“这哪儿是什么小娘子,就是个小毛丫头!看着样子,怕是都没□过吧——”
“毛丫头归毛丫头,漂亮倒是真漂亮——怎么样,跟她耍耍?”
“呿,大白天的,在地里这不是招人看见么!先走!”
几个人走了还不忘回头多看几眼,宝瓷细瘦的身量在偌大的农田里显得有些孤零零的,透着青涩,全然不像已经十七岁的样子。
村里人都当她只有十五六,才十五六的细瘦丫头,明明家里有男人却要自己出来干农活儿,那仿佛就透着一股无可奈何的味道。
因为他们和已经定居于此决定过着农耕生活的君叔君婶儿不同,他们的未来还没有决定好,又不指着种田过日子,便随宝瓷自己折腾着,随便种种就好,又不会累着她,所以笑笑也不在意。但外人看来就不像那么回事儿,家里有男人却让女人去干农活儿,若不是男人实在好吃懒做,便是有难言之隐。
介于如今的言论都偏向于美貌小相公,那么清冷高贵的人物定然不会跟好吃懒做扯上关系的。
——所以他一定是弱不禁风!
——所以他一定是体弱多病!
——所以他一定是手无缚鸡之力!
二禄从龅牙里嘶嘶出一个猥琐的笑,“守着那么个病秧子相公,难怪还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呢!”
——女人嘛,就是要开发!沾了男人才会越来越有味道!
“瞧那妮子长的,你们有瞧过那么水灵的丫头么!那皮肤白细的,摸上去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哪儿哪儿都有那么些游手好闲的人,二禄丶福旺这几个俨然已从游手好闲升级成毒瘤,起初只是小打小闹,后来不知怎么跟几个土匪勾搭上了,越发嚣张。
他们一听说新来了水灵的小媳妇就按捺不住要来看,待听说她家相公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子,顿时兴致高昂起来。
外来人初来乍到无依无靠是最好欺负的,何况水灵小娘子家里的男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这都不下手,对不起老天爷的安排!
☆丶豆蔻田间那点事3
宝瓷折腾了两丈见方的一小块地,颇有成就的扛着锄头回家。宝瓷和笑笑租的房子稍嫌偏僻,田间地埂上虽有农户来往,但离了田地,小路上却只她一个人。
离家还有些距离就瞧着前面几个流球或蹲或站或靠,嘻嘻哈哈闲扯着什么。
虽然有些挡路,不过绕开就是了。宝瓷视而不见的插空走过,却有一条腿倏地横在她面前——宝瓷反应快着呢,擡脚就迈过去没有被绊到,那条腿的主人却哎呦呦喊起了疼来。
宝瓷翻个白眼,她可碰都没碰着他呢。其他人却已经拦住了她的去路。
方才只是远远的瞧,瞧个正脸儿也难,这会儿这么近的看着眼前的小娘子,可真领教什么叫玉捏的人儿,那水灵清透单光滑白细看一眼就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摸,若摸了上去只怕都拿不下手。乌溜溜的眼嵌在白瓷似的肌肤上头,说不出的灵动光彩。
虽是美中不足欠了点女人韵味儿,但韵味儿这种东西调/教调/教就会出来了,尤其一想到可以由自己亲手来调/教,顿时让人沸腾起来。
“呦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瞧着这么眼生?刚来的吧?哥儿几个带你熟悉熟悉去——”二禄二话不说就伸手去拉,眼前只觉得一晃,那细细的手腕明明就离他寸许,却莫名从手边滑开,抓了个空。
宝瓷懒懒擡眼一瞥,“用不着。”
她冷淡她的,看在这几个色心已起的人眼里却不过是故作娇嗔——遇着他们还不害怕的姑娘可真少见,这是胆量好还是缺根弦儿?
二禄痞悠悠的拦在她面前,嘴角挂着自以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