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江浔知第一次以温灼裴的家属来参加,也是正式将他的身份介绍给温家人认识。
私下再不合,表面功夫都要做好,三叔带头起身敬酒。
江浔知只能硬着头皮迎合,酒入喉咙,如同烧城燎原,随着神经末梢影响了大脑的判断,晕晕乎乎的。
一杯酒下去,温灼裴见江浔知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薄唇润着水渍。
在江浔知喝了第二杯酒时,温灼裴给挡了去:“浔知酒量不好,比不得温玉成,别灌了。”
大家才就此收手。
念着江浔知能被一杯长岛冰茶干倒的战绩,温灼裴心想葡萄酒度数不高,应该不至于。
灯光下江浔知的脸颊莹润如玉,不见丝毫迷糊,温灼裴稍稍放心。
饭局结束后,常意致出口挽留,在温灼裴拒绝的下一秒,她说:“你跟浔知结婚这么久,有没有带他进过你卧室?就一晚上而已,又不会吃人。”
温灼裴在旁边问:“浔知晚上要不要在这里住?”
江浔知出了神的看着他:“住哪?”
温灼裴微微歪头瞧着江浔知的眼睛,仿佛被水雾浸了一层,明亮水润,但又不是哭。
温灼裴亲昵的揽着他:“我房间。”
江浔知迟缓的回应:“好。”
段小姐怀孕了要早休息,晚饭局结束后便各回各家,没有逗留,人走光,大厅一下子就清净了,常意致安排阿姨整理,温灼裴带着江浔知上楼。
卧室分开几个隔间,兜兜转转看着很大,温灼裴刚脱下外套随手扔在床上,回头发现人不见了,绕了几步路在书房找到了他。
江浔知仰着头看那一面墙的书架,旁边的高架子摆放的是温灼裴这些年来的奖杯与奖状。
出乎意料的是,很少。
江浔知老神在在的指了指:“肯定还有很多在奶奶那里,我上次应该去看看的。”
温灼裴笑了笑,夸他聪明,“总得给我妈留点纪念品。”
江浔知凑过来,眼睛睁得大大,清晰看见眼底蓄满了水,“你夸我聪明?我也觉得我挺聪明的,但是你夸我,我高兴。”
温灼裴这一秒忽然意识到浔知或许是……醉了。
温灼裴逗他:“你是谁啊?”
江浔知斜了他一眼,端着领导的架子:“没礼貌,江浔知你也不认识。”
温灼裴一直都很担心江浔知醉酒,此刻站在这里的是他,那万一是别人,岂不是被人骗了去。
“好的,江浔知,我现在要通知你,今晚要住在这,你跟我睡。”
江浔知打量着他,评判的点头:“你吗,也可以。”
温灼裴靠近:“为什么我可以?”
江浔知改了口,“温灼裴可以,别人不行。”
“这么乖,知道我是你老公。”温灼裴占口头便宜,江浔知听着倒是一愣,微微蹙眉。
但是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温灼裴摸摸头,江浔知被他呼噜摸头的手法揉得很舒服,呼吸也变得轻飘飘的,“嗯,原谅你了。”
江浔知心想如果他可以抱一下自己,让他来叫老公满足一下对方也是可以的,这算是奖励。
书架角落下有个尘封的箱子。
“那箱子是什么?”江浔知看见了,把箱子从地面搬到桌上。
温灼裴不常住在这,也并不清楚,待江浔知打开一看,他才意识到这一箱全是炸/弹。
从小到大温灼裴就是长相气质出众,成绩优异的好学生,当年学生拥有手机的普遍性并不高,更多的是喜欢用情书来表达自己的爱意。
温灼裴都忘了当年是怎么处理这些情书的,原来是被好好收起来了吗?
而且这一箱的情书还五湖四海的,中文的,英文的,意大利的,法语的……
江浔知除了意大利,别的都看得懂,他无意拆开,倒是挺替温灼裴高兴的,原来他以前被这么多人喜欢着。
江浔知说:“看起来好像比我少,只有一箱吗。”
温灼裴挑眉,立刻支棱起来:“哦?浔知也有,都好好藏起来了?”
江浔知乖巧的点头:“嗯,虽然不能回应,但毕竟是别人的心意,所以我收起来了。”
在温灼裴无语的注视下,江浔知重新盖好,动作很是缓慢,过程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以前我管不着,现在不行。”
温灼裴盯了许久,单手捏着他的脸颊,软得跟棉花糖似的:“你现在要管什么?”
江浔知被迫微微嘟着唇,眼神却居高临下,语气淡淡的说:“我今天看见萧容了,他一直在盯着你看。”
江浔知记得他,倒不是因为他姓萧,而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