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帮工的叔伯看她的眼神,满是佩服。
姜长业突然往如意前面一站,把人挡的严实,下巴一抬:“我闺女,你们羡慕也没用!”一副欠揍的模样。求仁得仁,几个同宗兄弟当即把他按在田埂上,一人往他身上捶了一拳:“让你嘚瑟!让你嘚瑟!”“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嘛!”姜长业连连告饶。如意看着这一幕,眉眼微弯。“都当爹的人了,就不能稳重些?也不怕孩子笑话。”姜里正背着手从田间小路上走来,老远就瞧见这几人胡闹,扬声喊了一句,语气里却带着几分笑意。“里正爷爷,您怎么来了?”如意笑着招呼道。“你种这棉花,我能不来瞧瞧?也学两手。”姜里正嗓门洪亮,说话时连胡子都跟着一翘一翘的。另一边,姜老爹正吩咐张三、李四:“两位小兄弟,劳烦再带着他们哥几个,去那边竹林走一趟。”安排完这事,他走到老伙计姜里正跟前,毫不客气地递过一个木盆:“既然来了,走,一起播种去!”“你啊你!你可着我这把老骨头薅吧!”姜里正接过老哥的递过来的盆,乖乖的跟着来到一排栽植穴边。再看另一边,李吏正一脸专注,往营养钵里放棉花种子的动作快得“刷刷”响,每放完一把种子,手里的细土便紧跟着撒下去盖严实,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利索得很。“咱哥俩比划比划?”姜老爹最懂老伙计的心思,扬声笑道。“哼,我还能怕你?”姜里正梗着脖子应战,心里暗自嘀咕:年轻人比不过,还能输你不成?如意看这光景,忍不住笑了——男人呐,果然至死是少年。与此同时,州衙里头,姜家长子姜长盛正站在张主簿身后。他瞥了眼上首的何明德,心里冷笑:这便是想害我侄女的昏官!“姜文书,把京里来的折子呈给何知府瞧瞧。”张主簿吩咐。“是。”姜长盛从木盒里取出折子,双手递到何明德跟前:“大人。”何明德接过折子,心里早憋着一团火:好个张修远,仗着自己是张家的人,屡次越级上报,眼里何曾有我这个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