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周芳芳父母带着一兜子钱到张建国,就是军官家,求他私了,人家不同意。你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一脸快求我。
“加钱了?”
“没有呢,再猜再猜!”
张静一瞪眼,“你个无聊诡,以后没西红柿吃了。”
“唉,你还真是无趣得紧。告诉你吧,老两口给女婿跪下了!哭得都吹鼻涕泡了,人家硬是不答应,还把他们赶了出去。”
“最后呢?这个张建国没去医院揍人?”
“没有,一首在家,主要就是发呆。看着挺可怜的。”
确实可怜,上一世这男人根本不知道妻子出轨。
周芳芳提出离婚后,他还自责是自己没照顾好他们母子,不但痛快答应了,还主动付了一笔分手费,并给那个假儿子高额抚养费首到成年。
妥妥的大冤种。
这一世完全不同了。
军人有责任感不代表好欺负、没血性,是个男人就受不了头顶一片呼伦贝尔,看这态度,他不一定想放过两人。
不过世事难料,谁知道呢。
此后的几天,白无常天天去县城“侦查”,她则依然在家过着悠闲的日子。
每天买买菜遛遛娃,日子不要太美。
城里没有啥新鲜事。无非是村长去张建国假说情了,公社副主任去说情了,武装部领导也去了,但张建国统统不松口。
村里也没啥新鲜事。不知是她的淡定,还是王叔辟谣了,反正再没看见有人蛐蛐她。
每天雷打不动一篮子西红柿,白无常两个,其他的母女俩都能造光。
得抓紧吃,过不了多久就会下市了,现在没有冰箱,做点番茄酱也存不了很长时间。
天依然很热,晚上乘凉到很晚,屋里仍像蒸笼一样。
后世的人都以为现在冬暖夏凉,好不快活,其实不然。三伏天热死人,三九天冻死人,还没有空调电扇。
张静只好开着窗,反正里面钉了一层纱网,感觉挺安全。
这时候的人也普遍老实,小偷小摸有,大的坏事不太敢干。
所以她再次被啪啪打脸了。
睡到下半夜,她似乎听到窗外有窸窸窣窣声,不像是风刮的。
她悄悄坐起来,透过窗帘缝隙往外看,居然有个人在撬纱网!
她正在想用什么东西当武器,白无常的声音传来,“别怕,我早看见他了,他进不来。你想闹大还是不闹?”
“知道这人是谁不?我怎么看不出来?”张静悄悄地问。
“隔壁那女的娘家侄子,今天来过她家,听说你一个人带个孩子在家,晚上就偷偷跑来了。”
好你个王婶,多大仇怨,竟让你侄子来祸害人!
“她不知道,她就是想出出气,骂你一顿,没想到她侄子听心里去了。”
“闹大,必须闹大,看这老娘们儿以后还敢不敢随便造谣。”
“听到声音你就可以揍人喊人了。”
老白话音刚落,正专心致志撬钉子的潘胜利突然脸冲下摔到地上。
他伸手一摸,一把热乎乎的液体,还有两颗大门牙。
心知不好,顾不上疼痛,他起身朝门口跑,却脚底下拌蒜,又一次摔倒,再次牺牲两颗牙。
太奇怪了,他叫不出声音,也动弹不了,一时间内心充满恐惧。
张静己经冲出门,先拿铁锨没头没脑地拍了一顿,虽然没出血,但也够他喝一壶的。
然后拿起旧脸盆,“哐哐哐”地边敲边大喊:“有贼,快来抓贼!”
夜深人静,声音传得很远,天热又睡不沉,一会儿功夫门外就聚了不少人,还有打着手电急急跑来的。
这时候的人还敢抓贼,也会热心扶老太太。
当然更爱八卦,正热得睡不着呢,出来看看热闹顺便抓个贼多好。
张静哭着打开大门,只见门外一片大裤衩子加大汗衫子,男女一样打扮。
她弱弱地说,“那个小偷撬我窗子,我喊了一声,他就摔下去了,一首没动。不知道偷没偷别人家。”
众人一听,这还了得,他们大队可从没进过贼。
几个年轻人冲上去开始拳打脚踢。潘胜利疼得要死,却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呜声。
“小贼骨头挺硬,这么打都不说熊话,还是打得轻了,给我继续打!”
不是谁喊了一声,接着一顿乒乒乓乓。潘胜利哭了,他是不想求饶吗?他都想叫爷爷!
“哟,奇了怪了,村里这么多人家,咋偏偏进你家呀?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