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探照灯的光芒在雾气中晕染开来,形成了一个模糊的毛月亮,给这片黑夜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夜莺静静地蹲伏在起重机的操作室里,宛如一只潜伏的猎鹰。她手中紧握着军用望远镜,十字准星准确地锁定在远处的“北极星号”货轮上。她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与此同时,玫瑰正在船舱的二层忙碌着。她小心翼翼地使用激光窃听器,收集着船上的情报。突然,她们的通讯频道里传来了一阵三短一长的敲击声,这是斯塔西时期的危险暗号,意味着有危险正在逼近。
“B2 舱有动静。”玫瑰的声音在耳麦中响起,虽然她尽量压低了嗓音,但还是能听出其中的一丝紧张。“六个武装人员正在搬运铅制箱子,看他们的走路姿势,应该是前特种部队的人。”
夜莺站在高处,手持望远镜,调整着焦距,仔细观察着铅箱的细节。她的目光落在铅箱侧面,那里印着一个褪色的红十字标志。
就在这时,第三个箱子被搬运工搬了出来。然而,当搬运工抬起箱子时,他突然踉跄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与此同时,箱盖的缝隙中飘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夜莺的眉头微微一皱,她立刻意识到这些白色粉末并不是普通的东西。她迅速将望远镜切换到热成像模式,果然,那些白色粉末在热成像仪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绿色。
“这绝对不是医疗物资。”夜莺对着袖口的麦克风说道,她的声音冷静而果断,没有丝毫犹豫。“让蜜蜂去查一下九十年代东德的化学武器档案,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信息。”
话音未落,起重机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夜莺心中一紧,她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她毫不犹豫地翻身滚出了操作室,就在她刚刚离开的瞬间,铁门“砰”的一声被紧紧地焊死了。
下方的甲板上传来一阵德语的喝令声,夜莺定睛一看,只见五个戴着防毒面具的枪手正顺着钢架攀爬上来。他们手持武器,动作迅速而果断,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士。
夜莺深吸一口气,她迅速摸出藏在身上的陶瓷匕首,毫不犹豫地割断了液压管。刹那间,喷溅的机油如同一股黑色的血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就在第一个枪手冒出舱口的瞬间,夜莺毫不犹豫地将打火机抛向了那片油污。打火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油污上。
瞬间,火焰如同一条凶猛的火龙,顺着钢索急速窜起。熊熊的烈火将整个舱口都笼罩在了其中,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火墙。
夜莺趁着这短暂的混乱,迅速抓住了一根生锈的锚链,如同一道闪电般滑向了货轮的烟囱。高温融化了积雪,露出烟囱侧面用红漆涂抹的斯塔西鹰徽——和照片里焚烧文件的男人袖标一模一样。
毒尘往事
在这个地下冷冻库中,温度低得让人难以忍受,仿佛能将一切都冻结。夜莺的睫毛上己经结起了一层薄薄的霜,每一次呼吸,她呼出的白气都会在空气中迅速凝结成冰晶,然后缓缓飘落。
她小心翼翼地贴着货架潜行,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前方传来的激烈争吵声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韦斯特的东德口音中带着明显的颤音,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惊慌失措。“当初说好的只是销毁那些记录,可没说要把活人送进毒气室啊!”
另一个声音却冷得像手术刀一般,无情而锐利:“你女儿在柏林艺术学院的学费是谁支付的?”夜莺立刻认出,这是暮光组织二把手克劳斯的声纹特征。
夜莺的手摸到了配电箱,她迅速地将定时器安装在保险丝上,设定好时间。然而,就在她准备后撤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冰冷的寒意袭来。
她猛地转身,只见一支黑洞洞的枪管正抵在她的后背上。与此同时,玫瑰被反绑着双手推了出来,她的嘴角渗着鲜血,却还在笑:“小鸟,他们给你的欢迎仪式可真是够隆重的啊。”
克劳斯像幽灵一样从阴影中缓缓走出,他的步伐轻盈而诡异,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他的手中随意地把玩着一卷老式胶卷,那胶卷在他的指尖旋转着,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1997年6月14日,圣加仑修道院地下室。”克劳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他将胶卷轻轻一抛,胶卷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房间的墙面上。
随着胶卷的展开,一幅模糊的画面逐渐显现出来。画面中,十几个孕妇被紧紧地锁在铁床上,她们的身体扭曲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