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荣妄……
寻来便是。倘若荣妄的心意变了……那她便再做一回折花人,任他开得再艳,也要攀折入怀。既入她囊中,就万没有再拱手让人的道理。那截儿桑枝被她种活了……荣妄也对她表露了心意……那,荣妄!她裴桑枝要定了。管他什么前世今生,悲惨欢喜,她就是要荣妄。一个从阴曹地府爬出来的人,执拗些,才正常吧!这辈子,她找到更优秀的自己,也要获得荣妄一辈子的忠诚。什么男追女,女追男,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上人成为身边人。马车徐徐向前,最后缓缓地停在了荣国公府外的长街上。“姑娘稍候片刻,奴婢去一趟告知国公爷。”“去吧。”荣国公府。荣妄身着一袭素色中衣,墨色长发仅以一根古朴木簪松松挽起,余下的青丝如瀑,随意倾泻在肩背之间,手中捧着书卷,目光却游离于纸页之外,不知飘向了何处。这般素净淡雅的装束,偏生被他那张脸衬得格外惊心。过分秾丽的五官在素衣的映衬下,愈发显得艳色逼人,恍若雪地里骤然绽放的朱砂梅,夺目至极。以桑枝的聪慧,在看到裴临允脸上的伤口的那一刻,就能想通其中的来龙去脉。定会知晓,他去问过如真。而如真亦不曾隐瞒,而是悉数相告。桑枝会作何想?会怨怪他擅作主张地窥探她不愿为人知的隐秘吗?还是会……心生退缩?永宁侯府的那群王八羔子可真该死啊。不对,如此形容,都有些是在侮辱王八羔子了!荣妄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几日,他也没有虚度光阴,而是掩去身份,去了趟如真口中的月静庵。月静庵,本该是青灯古佛相伴,众尼相携修行的清净之所。但,他所看到的并非如此。出家人聚集之所,却拉帮结派,明争暗斗,戾气横生。哪还有半分被佛法熏陶的清净地的模样。他已经能够想象出,容貌尽毁,无俗家亲人做倚仗,说不定永宁侯府的那群死畜生还会暗中吩咐那些欺软怕硬的女尼对桑枝下手,桑枝在月静庵的日子得有多艰难,得受多少苦。他已经月静庵之事,原原本本的通知了礼部的僧录司,并吩咐无花全程监督僧录司妥善处置。该罚罚,该安置安置。“国公爷……”“你猜谁来了?”无涯推门而入,眉飞色舞。啧,像国公爷爷这样容颜绝世的人,依旧会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