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过来,还殷勤地给他点上火:“这不是换班的还没到嘛,义昌,您咋到这儿来了?”
他们赵庄人祖祖辈辈种地打猎为生,没几个有文化的,眼前这位就是其中一个,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队里的会计。
见赵立军跟来人认识,周公安也放下了警惕,随意瞥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将狗皮帽压得低低的赵义昌,不禁为自己的机智庆幸:“这不开始预核算工分了嘛,我记着王铳子上月有天说腿疼没上工,可记分的倒给他记了,我得找他对对,问个明白。”
王铳子作为外来的猎户,虽归属赵庄生产大队,但屋子却挨着山脚,离村子可远了。
听了他的解释,赵立军丝毫没有起疑心,还侧身让出了一条小过道:“敢情是这么回事,您记着等会儿回来,让王铳子送您一程,那凶犯的事儿还没了呢,可别给撞上了。”
赵义昌谢过了他,不紧不慢地从过道钻过去,就在他以为蒙混过关的时侯,别在裤腰带上的菜刀却随着他的走动,撞到了棉袄上的铜扣子,发出锵的一声响。
“你怀里揣了啥!”周公安叫住了他:“怎么有金属响儿?”
赵义昌心里直道晦气,却也只能回头解释道:“没啥,就是衣裳上的铜扣子蹭着了呗。”
手电筒打在他身上,果真见到一排的铜扣子,但周公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他穿的棉袄是塑料扣子,没法验证。
见光柱移至脸上,赵义昌立刻闭上了眼,抱怨道:“公安同志,您这是干啥呀,差点没把我晃瞎了!”
赵立军也是不赞同:“周同志,他是我们村里的会计,您这做法,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往后的治安工作还需要民兵队配合,周公安只好给面子地移开了手电筒,但仍未放下对赵义昌的怀疑。
“您过来,我查下没问题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