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李今看着面前的二人,袖子下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最后她抬眼看着面前的夫妇。
“我想学机关术,凡人也能用的机关术。”
*
李今站在门前,看着李椿生牵着那个女娃娃出来。
李椿生看着李今,“我要出去一趟。”
李今垂下眼,没多说些什么,最后看着李椿生牵着那个女娃娃消失在竹林尽头。
李杳坐在屋顶上,抬眼看向站在的溪亭陟。
“你不怕他日后知道了怪你?”
“怪我什么?”溪亭陟笑了笑,“他年纪尚小,自己都还摸不清内心深处的想法,等他日后反应过来的时候,谁也怪不了。”
李杳看着住院前的女娃娃,看着还比金宝和银宝年幼一些,看着瘦瘦小小的一个。·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她能到永州吗?”
“不知道。”溪亭陟垂眼,“她既然说了不需要你我二人相助,便成全她吧。”
这女娃娃年纪小,心思却重。她不想欠任何人,更不想欠小椿生的。
“我觉得,她有几分像你。”
溪亭陟转眼看向李杳,都让人有些心疼。
李杳站起身,掀起眼皮子看向他。
“我要跟上前看看,送她去溪亭府。你先带着金宝和银宝去历练吧,别让他们太轻松了,免得日后不知道天高地厚。”
溪亭陟应了一声。
李杳一首未曾出现在李今面前,所以李今也不知道身后有人跟着她,还替她处理了一些麻烦。
李杳收起沾血的刀,看着李今的身影消失在永州城的城门口。
她己经和溪亭府的人打过招呼了,只要她进了城,便安全了。
溪亭陟说得对,银宝年纪尚小,对这个女娃的态度可能和收养一只阿猫阿狗差不多。
但银宝生来性格古怪,除了亲近之人,从未对外人展现出一丝仁慈。哪怕是看在这个份儿,李杳也要这个女娃娃活着。
她怕她死了,银宝会难过。
李杳转身离开,这么走一遭,她也知道李今的身份不简单,否则不会引来这么多杀手,但是她不在乎。
人族受她管辖,无论她是谁,日后见了她,都会尊敬地叫她一声尊者。
无论她是谁,她家银宝都配得上。
*
某片林子里,李椿生跟在溪亭陟身后,溪亭陟怀里抱着一个三岁的女娃。
女娃是金宝变的,这几日,他换形术越发熟练,身形也是越变越小,首到变成三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裙子,拽着溪亭陟的衣袖,非要溪亭陟抱他。
他还义正言辞道:“我三岁的时候阿爹就是这么抱我的!”
溪亭陟倒是无所谓,他抱着金宝。
“若你当真是个女娃,在我怀里待久了,你阿娘要吃醋的。”
“阿爹你就吹吧,阿娘才不会吃醋,阿爹吃醋倒是有可能。”
金宝道,“前几年除夕的时候我都看见了,有妖怪给阿娘送花,阿爹上去就把人家的花扬了,回来还故意装可怜让阿娘哄。”
“我何曾装过可怜?”
溪亭陟淡声道。
“你就有,你问阿娘会不会嫌弃你修为不高,会不会嫌弃你是堕妖,还问阿娘会不会觉得树妖不好?”
金宝一板一眼道,“阿爹问这些明知故问的问题,难道不是装可怜吗?”
“这并非装可怜。”
“这不是装可怜是什么,我就不会问小椿生会不会嫌弃我修为不高,会不会嫌弃我不是一个好哥哥。”
“会。”跟在溪亭陟身后的墨衣小少年道,“我会。”
金宝瞪眼,趴在溪亭陟肩头看着他,不可思议道:
“你说什么?你嫌弃我?”
“嗯。”
李椿生眼皮都不抬地应了一声。
金宝鼓起眼睛,“小时候可都是我保护你的!你小时候还非要拉着我一起睡觉!还会跟在我屁股后面叫我哥哥!”
金宝从溪亭陟怀里跳下来,许是要让银宝知道兄长的威严,一路缠着银宝说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最后吵着银宝耳朵疼,妥协似的抱着他。
都十一岁了,金宝却还像一只小公鸡一样,昂首挺胸的被银宝抱着。
反倒抱着他的银宝脸色不太好看。
溪亭陟走在旁边,手里转着玉笛。他师父说得倒有几分是对的,这一模一样的兄弟俩一起长大,总有一段时间是吵得鸡飞狗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