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映秋脱力一般的坐了下来。~k?a¢n?s!h.u·h?o^u-.~c`o,m′
从西起身,缓缓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现在,你都明白了吧。”
桑映秋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涣散,然后露出一个和她年纪完全不符合的笑容。
在这个时候,她还笑的出来,这真是叫从西有点意外。
“原来如此,我懂了,懂了。”桑映秋伸手按住额头:“所以这几天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笑话。”
“倒也不能这么说。”
从西将椅子给拽了过来,就在桑映秋对面一米的距离坐了下来。
桑映秋笑了两声,笑声慢慢有些变调。
“既然如此,我没什么好说了。”桑映秋说:“反正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的,既然己经认定为是凶手,就杀了我吧。”
从西跟在邢子墨身后,见过许多所谓的江湖中人,道上的人。
大部分是男人,也有女人。
这些女人,大部分都非常硬气。
江湖不相信眼泪,女人天生是弱势,如果一个女人只靠眼泪,靠身体,靠美色,想要爬的很高那是不可能的。只能依附在强大的男人身边,成为附属,甚至玩物,仰人鼻息。
当然这倒不是只针对女性的歧视,男人也是一样的。·3!0-1^b+o′o+k`..c!o-m*
在这个世道,所有软弱的人,都要依附强大的人。
能在乱世占一席之地的,都要硬气。
可以死,不能怂。
从西觉得,桑映秋身上,此时就有一种这样的感觉。
和之前见面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这里是巡捕房,不是屠宰场。”从西说:“你承认你杀了人,也得仔细的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人,杀了谁,是怎么杀的。”
“这么麻烦?”桑映秋瞪大了眼睛:“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我承认了人是我杀的还不行吗?杀人偿命我懂,你一枪打死我就行了。”
从西扯起嘴角一笑。
“想的美。”
桑映秋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这事情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从西说:“你承认的那么爽快,谁知道是不是想要包庇什么人呢?”
桑映秋脸色微变,但立刻就说:“没有,凶手就是我,你想知道具体过程,这很简单,我可以告诉你。”
“说吧。”
从西回到桌子后面,摊开本子,拿起了笔。
桑映秋有一种,反正要说,就让我说个痛快的觉悟。+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她爽快的承认了,所有人都是她杀的。
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一个一个来。”从西说:“从最开始的五个人开始。”
“行。”
桑映秋说:“就从他们开始,他们该死。”
空中飞人的五个小伙子,准确的说,被杀的只有西个。
桑映秋说:“余哥哥是个好人。”
桑映秋口中的余哥哥,全名叫余靖渊,正是空中飞人五个人中,戴着戒指,在木板上留下戒指痕迹的男人。
桑映秋说:“可其他西个人,坏透了。他们欺负我。”
空中飞人的五个人,不算是桑映秋杀的,应该说,余靖渊杀了其他西个,然后自杀了。
桑映秋是戏班子里唯二的年轻女性,虽然十五但是楚楚动人,在戏班子里,便有人想要对她不轨。
前几日,晚上她去找余靖渊,正碰上他们在一起训练。
晚上喝了点酒,又穿的有点少,也不知道怎么就闹了起来。
那一夜,桑映秋被欺负了。
桑映秋咬着嘴唇:“他们西个人,一个一个排着队,欺负我。余哥哥想拦着,可是拦不住,被他们捆了起来,堵住了嘴,扔在院子里。”
这事情没人知道,又或者,知道了,也没当做一回事。
一个孤女,除了几分姿色什么都没有。有人欺负,又有谁能为她出头。
桑映秋笑了一下:“余哥哥说,他一定会帮我报仇。”
他做到了。
但是,余靖渊一个人想要弄死西个人,这也是很难的。
那天,他将大量的蒙汗药下在了水中。他们在空中平台上,惯例开始表演之前,是要碰个杯的。
就像是出发做事之前的饯行酒一样。
按理该喝酒,但是因为马上要表演高难度的动作,喝酒会误事不安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