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昨天在团市委工作的党校同学木鱼头,召集全组的同学在一个名叫“厨房特工”的中餐馆相聚。本文搜:美艳教师 myjschina.com 免费阅读他在短信里称这次聚会主要为了畅叙震后感怀。从来没有到得这样齐过,全组十个人,一个都不少。
这是党校全组同学,地震后第一次聚会,除了说地震还是地震。不过感觉到大家更加珍惜彼此间的友情,更加珍惜仍然活着这个事实,更加深深地爱着经过地震洗礼后的成都,更加期望未来的日子平安美好!
我没有想到的是,木鱼头对我博客上的那几篇《我在重灾区都江堰向峨乡的日子》大加赞赏。并让他们团市委的许多人都到我的小屋踩过了。他的领导还美美地表扬了我几句呢,呵呵。
为了感谢团市委对我博客的关注,今天我想讲一个,仍然发生在都江堰向峨乡的,与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有关的故事吧。
那天,王芳村长领我去走访那些在地震中失去了孩子的家庭。一是带去市委、市政府的关心,二来也想听听他们具体都有些什么想法和要求。
我没想到在那么多关于建筑质量、关于领导关注度、关于保险费、关于学费、关于抚慰金的话题中会有一个关于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的话题。
那位母亲是在村头遇到的。在最初到石花村的那几天,村里经常在村头的那几棵大树下发放赈灾物资。由此村里的大部分人我都己经见过了,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我从来没见过你,你好像从来没有到村里来领过赈灾物资?”我问她。
“我什么都不想要。”她低声说。
又是一个从悲伤中走不出来的母亲,我的内心又哀叹起来。
“我们说说话吧!告诉我你现在最想做的事,好吗?”我轻松地说,想把她从悲伤中拉出来。
以为她也会说一些许多家长都会说的老话题。脑子里一大堆关于那些话题的应答,当然我也俨然成竹在胸。
“我想知道我女儿到底入团没有!”她声音的音调比刚才高了些。
“啥?”我以为听错了,但马上便反应过来她说了句什么样的话。 哑然之际心里那根己经被岁月的尘埃埋得很深的弦被拔响了。那些己经变得很遥远的青春的旋律在心里轰鸣起来。 我拉着她的手,眼里充满年轻时曾经有过的对共青团的热爱。
心里的感慨开始沸腾起来——在沉静与沉默里,仍有人将这样的惦记超越于悲伤之上;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仍有人将精神超越物质之上;在刚刚经历完生死之际,仍有人将信仰超然于生命之上。
她告诉我,5月12日那天,女儿说她己经入团了,要了钱去交团费,不知最后到底入了团没有。
我当即肯定地说,“她肯定是入了团的,这点我可以保证。”我以为这样说了,她就可以心安了。结果,她说她想要一枚团徽放在女儿的坟头,告慰天上的女儿。
“没问题,我会立即让学校把这枚团徽尽快送到你家里的。” 我快步离开她,我要尽快为她达成这件事。
找到任书记,澄明事实,强调要求。任书记立马就答应去找乡里。乡里的领导对这事也很重视。相信他们也像我一样,被这件事中所蕴含的意义所感动,最后这件事自然是办成了。团徽当天便送到了那位村妇的手里。
之后,那位母亲找到我,说她己经将女儿的团徽给她女儿了。她现在想把女儿的第一次团费交给我。我自然是不能收,带她去了任书记那里,任书记说你女儿的团费,我己经替她交了。
这位母亲的眼里,充满了对我的感激。其实在我心里,一首感激着她带给我的那份感动。因为这种感动,在这个年代己经不容易被唤起了。在繁杂的尘世里,这感动是那样的纯粹与干净。
党校同学听我讲完这个故事都挺感动,团委的木鱼头,却含泪笑着说,团市委比起其它的市级单位来如何边缘,车没几台,经费短缺。对他如此这般,我想先说一句老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也,必将苦其心智,劳其筋骨。然后再说一句自己发明的话——我好嫉妒你们,因为你们所从事的工作,如同光明一样,永远被热爱光明的人们,执着地追求着!
(二)
地震半年后,按照市委常委会的指示精神,我们工作组仍继续着在向峨乡的工作。只是不必天天去了,公、检、法、司,西个单位的工作组,轮流着去。西天去一次,其它时间回单位上班。现在的工作重心己经转移到灾后重建。政府对向峨乡有很好的规划,安居房的图纸总会让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