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扣押了下去,被押送回各自的宫殿去做最后的准备。
毕竟,无论如何,她们最终都难以逃脱那个早己注定的结局。
文武百官们身着朝服,神色肃穆地在宫殿外静静地候着,而在殿内,闻行止,池云谏不顾寝室房内薨掉的帝王,面色平静的坐着。
一左一右,相隔甚远。
但却气势相当,谁也不敢小觑谁。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为两位大人物倒茶的内侍们战战兢兢,一句话不敢说,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触怒这两位大人物。
整个宫殿内鸦雀无声,气氛凝滞到了可怕的地步。
“吱呀 ——” 殿门推开的声响打破死寂。
池云谏手中擦拭着不知杀死多少敌寇的破云剑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抬起头,看向门口。
闻行止也轻抿了一口茶,然后同样抬起头。
眼眸霎时一凝。
而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鹤立鸣飞鱼服鹤氅扫过门槛,在前面引着路,暗绣的九十九只墨鹤仿佛活过来般振翅欲飞。
跟在鹤立鸣身后的,是一个身着素色织金锦袍的‘少年’。
这件锦袍显然对‘他’来说过于宽大,使得‘他’的身形看上去有些单薄。
‘他’的乌木发冠下,几缕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实面容。
‘少年’垂首敛目,仿佛不敢与他人对视一般。
连衣摆扫过地面都小心翼翼,活像只受惊的小鹿,误闯了狮虎的巢穴。
就算是换上了素色锦衣,也看上去唯唯诺诺的低着头,看不清模样。
池云谏擦拭剑鞘的动作陡然停顿,指腹摩挲着剑鞘上狰狞的饕餮纹,眼底泛起危险的光。
闻行止端着茶盏的手顿在唇边,桃花眼尾的笑意凝固成冰,茶汤倒映出少年蜷缩的身影,在水面碎成无数个摇晃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