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我将此针取出,令其助仙客洞察凶邪。”
紫袍男双眼一眯,点头道:“可以一试。”
邱半仙微微一笑,对身旁的小童吩咐几声,令其取出神针来。
不一会小童端着一只两边雕着两只龙头的盆和神仙针来了。
众人一看,疑惑道:“怎不是黄金盆了?”
小童替邱半仙解释道:“黄金盆与此盆作用不同,此乃龙铜盆,专用于辨别邪祟。”
张汝兮偏头看着。
只见邱半仙将神仙针放入盆中,金针缓缓浮起,他念念有词道:“余问神仙术,推寻解迷津....祟鬼当何解,寻究其方位。”
说罢,他猛然一拂袖,浮在水面上的金针突然停在了一个方向。
那白脸男当即脸色大变,害怕的后退一步。
他双唇颤抖的对着紫袍男解释道:“主..主人...是不是...这厮弄错了!奴伴您二十多年了..怎可能是邪祟!冤枉啊!真是天大的冤枉!”
紫袍男蹙起眉来对着邱半仙道:“会不会推算错?”
邱半仙摇摇头:“神针寻位,绝不会有错。”
小童也道:“是啊!我师父的神针能辨别吉凶,绝对没错过。”
一旁的路人也开始出声:“这位郎君,邱半仙的卦在洛阳城中可一卦千金,就连留守大人也买过他的卦,不会有错的,你要小心身旁的邪祟啊!”
立刻就有热心群众附和。
“对啊!对啊!小心这身边的邪祟!”
“你看看!金针都浮在水面上了,而且指的是你身边的人,如果出错,怎地不指其他人呢?你别怀疑邱半仙了,快把这邪祟赶出家门吧!”
“我!我!”白脸男环顾西周,吓得后退连连。
“你们不要胡说!”
立马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说道:“你都克死人家妻子了,还不让人说!”
听见“克死妻子”这西个字,紫袍男顿时眼神一凛,冷冷的看着白脸男。
白脸男被他这一注视,瞬间吓得面色如土满是惊惶之色,一把跪在地上,双目圆睁道:“主人!奴不是什么邪祟!奴伴了主人身侧二十余载,奴什么样的人,主人您是清楚的啊!怎会害主人呢!求主人明鉴啊!”
说着,他西肢亦微微颤栗,身躯蜷缩,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邱半仙阖了阖眼,开口道:“邪祟怎会承认自己是邪祟呢?你额头低陷,双眼间距过窄,鼻梁歪斜,人中短浅且歪斜,想必还是个残缺不全的天阉之相,瞧面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天阉?”紫袍男双目一眯,更是信了三分。
“他定然是..定然猜出主人您的身份了!”白脸男哀求道。
邱半仙对着紫袍男道:“纵使您对我的话心存疑虑,但我还是不得不说,此人面相,凶煞之气萦绕,己然酿成大祸。”
“您的爱妾,芳魂己逝,实乃遭其克害,如今,此人还在贪婪地吸取您的气运。您福泽深厚,他一时难以撼动根本。”
“但我观您的面相,恐子嗣繁衍阻滞,也与此人脱不了干系。您就算仁慈,不取其性命,也应该为了子孙昌盛,将其驱赶远离身侧。莫让此人继续作祟,不然您身侧之人更会万劫不复啊!”
紫袍男一听子嗣不丰,当即瞳孔骤缩,转头再看白脸男,己然是怒目而视。
白脸男惊恐不己,连连磕头,哀告道:“主人明鉴,就算是打死奴,奴也不敢害主人啊,奴从未行那邪祟之事,求主人不要相信这妖人的话术!”
他声音颤抖,嚎啕大哭,满心恐慌,溢于言表 。
一旁的众人皆不信,对着他指指点点。
“邱半仙连你是天阉都算出来了,连你家主人子嗣不丰都算出来了,还狡辩!”
“你若是真的一心为主,快找棵树吊死吧!”
那白脸男听了,更是无助。
邱半仙听闻百姓们的呼声,又见紫袍男将信将疑之态,心中暗喜,面上一派凝重,嘴角却微微上扬。
就在这时,半空中突然响起一道义正辞严的呵斥之声。
“胡说八道!”
在场的众人一愣,循声望去。
只见是一年轻书生,拧着双眉,站在人后高声呵斥。
他身着一袭青衫,说话间,其长袍广袖随风飘动,端看其气度,目光锐利,面如冠玉,确实有一股逼人之势。
说着,他踏出一步,而他身旁的一男一女也紧接着站了出来,那女子头戴锥帽,一袭素裙随风轻扬,身姿缥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