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肯依,要求他拿钱买断。”
“薛万便说将他原配的一进宅子赠我,让我和离,我这才应允。薛万却说那宅子需要过户到他手里,才能与我,要等上一段时日,我便让他把红契给我,等过了户成了白契,在由他经手予我。”
“薛万听了,便将这红契先押在我这处,这便是由来。”
说罢,梅八郎低着头,伏在地上,一声不吭。
张汝兮听完,便知他隐瞒了许多细节,冷笑一声,扬声道:“好个梅八郎,事到如今,还不老实,若是心中无鬼!为何一见本官,就仓促遁逃!”
“况且你妻子秦云娃己然身死,缘何不向官府报案?”
“啊?”梅八郎一愣,无措道:“云娃死了?”
张汝兮眯了眯眼,只道:“若是你毫不知情,你妻子两日不归家,你为何不去报官?”
“我...”梅八郎满头大汗,不知作何解释。
“我..我以为她跟那薛万住在外头了。”
凭借着“见微知著”,张汝兮只要一观察他的神色,就知他必然有事隐瞒,且这厮一见她同一班差吏过来就望风而逃,还前言不搭后语,必然有鬼。
当即沉声道:“还敢狡辩!”
“来人!给我用刑!”
说罢,两个差吏当即上前,一把按住他往下压,另一旁两个差吏双手高高举起那手臂粗细的杀威棒。
伴随着风声呼呼响起,那杀威棒猛地砸下。
“大人!”梅八郎惊慌失措,慌忙胡乱大喊。
“冤”字还没喊出口。
猛然听见“啪” 的一声闷响,那杀威棒就重重落在梅八郎的屁股上,犹如一记重锤砸在皮肉上。
“啊啊啊!!”刹那间,梅八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大理寺内的差吏手段更是寻常差吏不能比的,梅八郎裤腿上瞬间就露出一大片血渍。
只这一棍,就叫他皮开肉绽。
殷红的鲜血迅速渗出,顺着他的裤腿上蜿蜒而下,滴落在地面。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梅八郎拼命扭动着身躯,那杀威棒不管不顾,依旧雨点般的落下来。
不一会儿功夫,地上便洇出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渍。
才不过七八下,那梅八郎就受不住,只觉得脊骨要被打断了,当即大喊道:“招!”
“大人!我招!!!”
张汝兮看了一眼,扬手道:“停!”
又道:“说吧。”
那梅八郎一见杀威棒停了,当即趴在地上喘了口气,冷静后,他又有些后悔,沉默片刻,怯懦道:“大人,方才...小人..实在是..受不住刑法,才胡乱说的,小人..当真是冤枉的!”
“还敢愚弄本官!”张汝兮蹙起眉来,脸色难看道:“来人!给本官继续打!”
说罢,一拍惊堂木,那梅八郎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按下,打了起来。
“冤..!”他大喊一声,呜咽声全数淹没在棍棒声下。
这回,他还想咬咬牙挺下去,可多少英雄好汉都抵不住这杀威棒的厉害,何况他一个要靠妻子卖身钱过活的废物脓包。
又挨了七八下,被打出尿来,他这才痛苦大喊道:“我招!我招!”
“王氏是我们合谋害的!!”
“停手!”张汝兮也怕把这鸟人打死,当即下令停手。
又问道:“我们是谁?”
“你们如何害的她?”
梅八郎趴在地上痛苦道:“是我、薛万、还有秦云娃。”
又道:“是那王氏...是个泼辣货..看不惯我娘子勾搭她丈夫,要来闹...”
“恰好那薛万受不住她的厉害..又恨她管的凶,连银钱不给他,起了...要害死她的念头...”
“我们三便合谋...雇了辆驴车...想把她撞死..”
“哪成想..”
“她命大...”梅八郎绝望的闭上眼。
“竟活下来..还叫那劳什子御医..救了下来。”
说罢,便不说话了。
张汝兮又问道:“还有呢?”
梅八郎虚弱道:“没有了..大人..小人就害了她一回。”
“后来她就病死了..”
“病死了?”张汝兮反问一句,冷声道:“听说她都己经下地能走了,怎会好端端的无辜病死?莫不是你们这群黑心肝的恶人又想法子害她了?”
“冤枉..”梅八郎将脸埋在地下,叫人看不清神色,只喘着气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