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
他半个身子探出栏杆,锁骨被一旁铁锈的栏杆划出血痕,滴出血迹。
但伸出的双手却紧紧地扣着南鸢。
青筋在男人的小臂上尽数狰狞凸出,周宴西咬牙用力,终于将眼前的两人拽回天台。
南鸢顾不上感谢,反手死死抱住已经吓傻了的菲菲。
“没事了,没事了!”
菲菲脸色苍白,连话语也阻止不清。
抬头瞧见南鸢,委屈地放声大哭:“南律师!”
“菲菲,你要相信,只要你还活着,就一定会有转机,就一定会有希望!”南鸢轻拍着女孩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这些年的自己。
“你说你喜欢老师,他教学有趣,关心学生,所以你喜欢同他待在一起,可这真的是喜欢吗?”
待菲菲不在发抖,渐渐回神之后,南鸢又重新掰正她的身体,一字一句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睛开口:“这不是喜欢,你只是有雏鸟情结。”
周宴西此时刚好脱下外套,正随意用它擦拭锁骨上的鲜血,闻言抬头看了她。
南鸢话语不停,“我知你父母对你期望过高,平常家教严格,所以你一直活得很是压抑,偶尔遇上了刻意对你温柔的男教师,你就误将依赖当成了情爱。你根本就不爱老师,你也不可能会爱上老师,男女之间的爱恋,可以是20岁与35岁,可以是35岁与50岁,但偏偏不能是15岁与30岁!”
她扶起菲菲:“你才刚满十六岁,而男教师却已经35岁了,这样的他没有正确地将你错误的情感进行引导,他枉为师表,更是蓄意诱骗未成年少女!不管你是不是已经超过了性行为的年龄,在法律上,他也犯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