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刚才在辛摇面前的慵懒随意。

「谢谢。」程昱勉强回应。

「特别是，珍视如生命，那部分，」江锦言意有所指地看了辛摇一眼，「真是...感人至深。」

辛摇轻轻拉了拉江锦言的衣袖，「阿言...」

「祝你们幸福。」江锦言将辛摇往怀里带了带，对程昱点头致意。

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程昱攥紧了拳头。江锦言最后那个眼神分明是在宣告胜利，他得到了程昱这辈子最想得到却永远无法拥有的人。

「原来你在这里。」

林婉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昱转身，发现她手里端着两杯香槟，表情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给。」她递给他一杯，「累了吧？」

程昱接过酒杯，不知该如何回应。林婉清轻轻碰了碰他的杯子，「我们去敬王董和他的夫人吧。」

香槟的气泡在杯中升腾，如同程昱胸腔里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他仰头一饮而尽，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把火，淡淡的答应，「走吧。」

林婉清挽着程昱向宾客走去，他突然意识到，她什么都知道。从他飘忽的眼神，到刻意的躲避，再到刚才追着辛摇而去的举动。但她选择维持体面，用完美的微笑掩饰一切。

这个认知让他既羞愧又解脱。

程昱又拿起一杯酒。酒精或许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至少能让他暂时忘记——忘记他刚刚在百人面前宣读的誓言全是谎言，忘记他最爱的人己经永远属于别人，忘记他的未婚妻心知肚明却选择沉默。

辛摇和江锦言己经在他父母那桌落座，和他们相聊甚欢，两人看上去十分般配，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收拾整理好情绪，程昱和林婉清向宾客们挨个敬酒，在人前扮演着体贴有责任心的丈夫，顾家和事业有成的好男人，只是，和自己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还要亲眼看着她和别人共度余生，他的心里尽是苦闷。

…

「辛摇他们晚上还来吗。今天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不知道有没有招待不周。」林婉清的声音将程昱的思绪拉回现实。

「应该不会来了，摇，辛摇他们应该不会介意的，她爸爸妈妈还在楼上呢。」程昱说道。

「那就好。今天辛摇送我的耳环我很喜欢，和你的袖口很搭，还是个蝴蝶样式的。」林婉清声音淡淡的，己经听不出疲惫。

程昱点点头，「你喜欢就好。辛摇的眼光一首不错。」

「你看到她今天手上的钻石手链了吗，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限量款。江总对她可真好。」林婉清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程昱的神色一顿，「是吗，没有注意到，我对女生的饰品不太了解。你喜欢的话，要不我们也去买一条。」

「不用啦。女生应该不喜欢和别人戴一样的吧。」林婉清若有所思道。

「辛摇，应该和别人的女生不一样吧，她应该不介意。」程昱脱口而出，说完又有些后悔，「我的意思是，如果她知道你也喜欢的话，应该会很高兴你们的。」

「是吗。」林婉清拿出随身携带的粉饼，开始补妆。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