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林墨轩从山下买回来些许酒水,在日落后忍不住偷偷靠着墙边滋溜了起来。
他知道白娘不让他喝酒,因为什么不利于伤势恢复之类的,但是,他还是有点馋。
白娘自然知道他的些许小动作,也做好了他下山一去不回的准备。
这样,自己又能恢复往日的宁静。
可是这人,偏偏每次都能回来。
说好的做工一百天,就是一百天。
看他的架势,恐怕一天也不会少。
想想自己还得听对方念叨两个月,白娘也忍不住在屋中叹了口气。
突然开始后悔叫他用劳作抵消诊费的决定。
“白娘,叹什么气啊?”
“有些啥愁事儿,说出来,哥哥我给你开解开解。”
“你要是不爱说话,喝两杯啊?”
靠在墙根底下的林墨轩听到了这一声如诉如怨的叹息,忍不住出言邀请。
白娘幽幽的望着窗外,没有出声。
“我说,白娘大妹子。”
“你说你长得不赖,就是不爱说话,要是能言善辩的,在镇里啥地方开个医馆不得比现在过的盆满钵满。”
说罢,又滋溜了一口,咂了咂嘴,后知后觉的补充道:
“哦对,忘了你不喜欢吵闹,也是,要是真换个地方开个医馆,天天都得被一群臭老爷们烦死。”
一阵清风飘过,林墨轩打了个哆嗦。
睁开稍微有些醉意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娘站在自己的身边。
还未反应过来,手上的酒碗就被对方夺了过去。
下一秒,红唇噙住碗边,修长的脖颈微仰,酒液顺着红唇边上流下几滴。
“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这一夜的白娘似乎有些反常,坐在林墨轩旁边,看着漫天星空,喃喃道。
“哦哦,成。”
林墨轩愣了一下,给自己又倒了一碗,开始喋喋不休的吹嘘着自己的事迹。
“不知道你了不了解纸人啥的,我就是扎那玩意的......”
“但是你别觉得不吉利啊,我手艺可好了,而且!”
转过头,故作神秘的看着白娘的侧颜:
“我跟你讲,我是个术士!”
“扎纸匠,听过吗?”
“不吉利的东西来了你也不用怕,我嘁哩喀喳,都给它们办了!”
说罢,林墨轩似乎来了精神,比比划划之间,又扯到了伤处,疼的龇牙咧嘴。
见状,白娘忍不住嫣然一笑,仿佛春暖花开。
看的林墨轩愣住了。
“你这么厉害,怎么还被打成这德行。”
白娘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正了正神色,却浑然不知,自己的语气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娇俏调笑。
“害!那纯纯事出有因。”
“本来是帮个哥们找场子,谁知道对方不讲武德,我还没来的及起阵,对方首接上来圈踢我俩。”
“那小子腿脚不利索,我能看着他挨打么,何况动手的都不讲究,猛踹瘸子的那条好腿啊!”
林墨轩似乎找到了状态,首接抱着酒坛喝了一口。
“我大手一挥,告诉他们‘别打我兄弟!冲我来!’”
“谁知他们真他娘的冲我来,踢我这一身鞋印啊!”
“那,你的朋友呢?”
白娘看着这个险些丧命却风轻云淡的男人,忍不住问道。
“他?溜了。”
“不过不用担心他,这小子你别看一瘸一拐的,其实跑起来不慢。”
“他说带人救我,肯定是会来的。”
“不过没等他到,我就被人美心善的你救走了啊哈哈哈~”
“上演了一出美女救英雄!”
说罢,又豪饮了几口,仿佛挨揍的不是他一样。
“什么英雄,狗熊还差不多。”
白娘看了一眼哈哈大笑的男人,忍不住轻啐一口。
自己路过的时候,他己经像个残破的布娃娃一样,内伤外伤遍布全身。
“你这年纪,不好好陪伴家人,非要争强好胜的逞凶,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白娘忍不住给他泼了瓢冷水。
瞬间,林墨轩的笑容僵在脸上,喉咙中的笑声也逐渐低沉。
“我没家了。”
“前几年讨了个媳妇,后来也是生不逢时,体弱多病,早早的阳寿到了。”
“生了个儿子,还挺胖乎,丢给另一个老兄弟照顾。”
“大丈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