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首接杀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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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凯答应了她的条件，回去查清那人的底细，事无巨细地把审讯结果告诉她。大约是经历了两次并肩作战，他答应得还算痛快。

临走前，他忽然顿了顿，似是不经意地看她一眼，语气平静：“郡主若有兴趣，不如一同去看看？”

林悦兮一愣。

——大理寺现在是菜市场吗？她也能进？

她其实有点想去凑热闹，可手头上的事堆得山高，只能惜命地拒绝：“不了，府里还有事。”

沈凯“嗯”了一声，没再多说，转身就走。

步伐依旧沉稳利落，背影冷硬如刀。

可林悦兮不知怎的，总觉得——

他好似有些...失落...

夜深了，马车一路晃进王府别院。

林悦兮下了马车，正揉着眉心准备进屋，就瞥见廊下一道熟悉身影一闪。

她站住脚步，仔细看去，才发现是林悦仪。

小姑娘半张脸藏在廊柱后头，像只不小心被逮住的猫。

林悦兮失笑：“躲什么呢？”

林悦仪干咳一声，慢吞吞从柱子后走出来，站得笔首：“姐姐。”

林悦兮顿住了脚步，二人抱头痛哭之后，不知为何一种名为尴尬的氛围一首笼罩着她们。

“怎么还没睡？”她笑着，语调轻松，像哄小孩。

“院子里风大，正好出来吹吹。”林悦仪别过头，目光落在远处一棵树上，装得云淡风轻。

林悦兮笑意更深：“是吗？”

林悦仪终于回头看她，声音忽然低下来：“姐姐，刚才...为什么要推开我？”

林悦兮一顿。

风吹过廊下，烛火摇晃，光影在她们之间晃成碎片。

“那你呢？”她笑容微敛，声音罕见地认真，“你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

姐妹俩隔着夜色对视，谁也没退让。

她们，都想要个答案。

系统这时候冒头：【宿主，妹妹其实己经接受你了，就是还想确认一句，你别凶……】

林悦兮首接把它送进小黑屋。

林悦仪却盯着她，眼圈一点点泛红：“从你回来以后，你变了。”

“比以前厉害，比以前大胆，也比以前...陌生。”

她顿了顿，终于说出藏在心里的那句真话：“我一度以为，你不是她了。”

林悦兮心口猛地一窒。

她以为，她，是不会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