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种,都该有消息传回来才对,如今这般死寂,反倒让人心里发慌。
“不行,不能再等了。”
谭威停住脚步,对着帐外喊道。
“元盛!”
元盛是圭圣军里有名的侦察好手,曾单骑闯过蒙古人的三道防线,此刻听到呼唤,立刻掀帘而入:
“末将在!”
。。。
“你带五十人,换上可萨人的衣服,南下侦察蓝池城的情况。”
谭威的声音里带着风雨欲来的急切。
“记住,一定要查清曲延超的动向,快去快回!”
元盛抱拳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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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遵命!”
转身便去挑选人手,不到半个时辰,几十名精干的侦察兵就已换上了羊皮袄,跨上快马,趁着起风从深沟的隐蔽出口疾驰而出。.白\马_书-院_ !首+发*
快马加鞭,一路疾驰,不过半天工夫,元盛等人就远远望见了蓝池城的轮廓。城墙上的旗帜依旧是可萨人的狼头旗。
城门紧闭着,城头的卫兵来回走动,看起来井然有序,丝毫没有大战过后的狼藉。元盛心里咯噔一下,勒住马缰,示意队伍停下:
“不对劲,城门口太安静了,不像是被包围的样子。”
他让众人在远处的沙丘后隐蔽,自己则带着两名亲兵,悄悄摸到城下,侧耳倾听,城里没有传来杂乱声,只有偶尔的号角声,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
可越是正常,元盛心里就越不安,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再往东边看看。”
元盛低声说道,带着亲兵绕到城东,然后发现零散的箭头,一路东行半日,这里地势渐渐低洼,形成一片谷地,谷地恰好处于旷野的视野盲区。
刚走到谷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元盛心里一紧,连忙示意亲兵噤声,三人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谷地里尸横遍野,有明军的,也有可萨人的,断矛、破盾、散落的箭支随处可见,干涸的血迹凝成了黑褐色的斑块。
显然这里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元盛这才明白过来,为何之前没能发现异常,谁会想到,激战竟然发生在城楼看不到的谷地里?这种灯下黑的地方,确实容易被疏忽。
“快,派十个人回去报信,把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督帅。”
元盛当机立断,对着身边的亲兵说道。
“剩下的人,跟我在这里监视,密切注意可萨人的动向。”
亲兵们领命,十人立刻翻身上马,朝着深沟的方向狂奔而去,其余人则迅速找了处隐蔽的土坡,架起千里镜,死死盯着谷地深处。
他们不知道的是,蓝池城外的这场战斗,已经持续了将近两天,可萨勃勃率领的七千步骑军,将曲延超的八千步军团团围住,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明军虽然装备精良,但在兵力上处于劣势,激战下来,能战的士兵已经不足四千,不少人身上带伤,却依旧咬着牙坚持着。
可萨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伤亡同样超过了三千,尸体在阵前堆成了小山,却还是像潮水一样不断涌上来。
当时曲延超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台上,嗓子已经喊得沙哑,甲胄上沾满了血污,他看着身边疲惫不堪的士兵,心里执念此刻绝不能后退半步。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他拔出长剑,指向可萨人的阵地。
“咱们用龟阵,跟他们耗!”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盾牌手在外围组成密不透风的盾墙,长枪手在后面严阵以待,弓箭手则躲在盾墙后,时不时射出冷箭。
每当可萨人的骑兵冲过来,曲延超就下令抛火蒺藜,那些裹着火药的铁球在空中炸开,铁片和火星四溅,总能放倒一片敌人。
可萨人几次冲锋都被打了回去,伤亡越来越大,阵脚也开始有些松动。
曲延超望着可萨人暂时后退的身影,稍稍松了口气,却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两天双方的战线逐渐固化稳定,只有不断的试探与突破还在继续。
可萨勃勃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握着狼牙棒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他望着明军阵地,弟弟可萨焕赫临死前的模样总在眼前晃。
那股报仇的念头像野火一样在心里烧,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把明军撕成碎片。
“给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