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嘶吼着,声音因为连日的咆哮变得沙哑。
“今天一定要把这些明狗全歼,为焕赫报仇!”
可萨军的士兵们被他的怒火裹挟着,像疯了一样冲向明军的龟阵,可明军的抵抗比他们想象中要顽强得多,盾墙后的长枪手每一次出枪都快准狠,总能精准地刺穿可萨士兵的胸膛。
弓箭手虽然箭支不多,却每箭都瞄准敌人的咽喉,绝不浪费一丝力气。可萨勃勃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里的火气越来越旺,可更多的是无力,这些明狗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明明已经快撑不住了,却还是咬着牙不肯投降。
双方的较量早已超出了兵力和装备的比拼,变成了斗志与勇气的对抗。明军士兵知道,后退就是死,身后没有退路,只能拼尽全力守住阵地。
可萨士兵则被首领的仇恨和胜利的诱惑驱动着,一次次发起冲锋。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在谷地里回荡,经久不息。
战至第二日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了血红色,映照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更添了几分惨烈。
可萨军的士兵们终于撑不住了,连续两天的猛攻让他们精疲力尽,身上的伤口在汗水的浸泡下火辣辣地疼,看着眼前依旧坚固的明军阵地,眼里的锐气渐渐被恐惧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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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开始后退,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往后撤。可萨勃勃气得用狼牙棒猛砸地面,吼道:
“不准退!给我冲!”
可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威慑力,士兵们只是麻木地看着他,脚步却不停地往后挪。
可萨勃勃看着士兵们涣散的眼神,知道再打下去也只是白白送死,只能咬着牙下令:
“暂时合围,休整待命!”
可萨军暂停攻击的消息传来,明军阵地里响起一阵微弱的欢呼,随即又被沉重的喘息声取代。
士兵们顾不上休息,立刻开始收集战场上的箭支,哪怕是那些断了头、弯了杆的,也小心翼翼地捡起来,用石头砸直了再用。
火蒺藜早就用完了,床弩箭也消耗殆尽,接下来的战斗,恐怕更多的是近身肉搏。
曲延超站在临时指挥台上,望着可萨军的方向,眉头紧锁。他的肩膀上中了一箭,箭头带着倒钩,亲卫几次想给他拔出来,都被他拦住了。
此刻伤口处传来一阵阵灼痛,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骨头,他知道箭上有毒,却没时间顾及。
“把盾牌手调到缺口处,长枪手补位,弓箭手集中到西侧!”
他对着传令兵喊道,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
亲卫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劝道:
“将军,您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曲延超摆了摆手:
“箭头一旦拔出来,胳膊就动不了了,先这样凑合着,等打赢了再说。”
他的儿子曲明光正守在防线的缺口处,那里是可萨军进攻最猛烈的地方,已经承受了数十次冲击。
地上堆积的尸骸几乎与盾牌齐高,士兵们就借着这些尸骸作为临时的防守工事,继续抵挡着敌人的进攻。
曲明光的铠甲上沾满了血污,脸上被烟熏得漆黑,只有眼睛依旧明亮。他现在只能喘着粗气安抚着身边的军士:
“兄弟们,挺住!援军很快就到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援军会不会来,如今战场上的血腥气和尸臭味浓得化不开,钻进每个人的鼻子里,熏得人头晕恶心。
不少士兵一边打仗,一边忍不住干呕,胃里翻江倒海,据后来那些幸存下来的军士回忆。
在战后的好几个月里,只要一看到肉,就会想起战场上的场景,忍不住恶心呕吐,再也吃不下一口荤腥。
现在曲延超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自己儿子算是没给自己丢人,他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只是紧紧握住了腰间的佩剑。
喜欢明末第一狠人:先灭建奴再抢崇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