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消息。曾竟今日受了何姑姑恩惠来了行宫,便是怎样都会开口,容洛自也不必客套。
“奴婢只晓得一些……”曾竟怯怯地伏在地上,“听掌事说殿下在查刺史同任二爷之事……此事刺史府的奴婢其实都知晓些许,只是得了刺史的命令,不敢外传……”又瞧了一眼何姑姑手中的钱囊,咽了口唾沫,“任二爷得来的田地,一收来上便交给了隆源布坊……那隆源布坊生意做得大,在益州各地都有分号,二爷得了田产便让人平摊给隆源布坊,各个布坊的管事又将田地挪去缫丝养蚕,待收成就织成布匹……而那些农夫因还不上债,也一早同布坊签了死契,活着就要为布坊养蚕养桑,故此才不会告知殿下事实……啊!”
“你说你只知晓一点,但却说了这样多。”容洛睇向曾竟,掀眼的一瞬间齐四海便将长刀架在了曾竟颈上,“本宫如何信你。”
曾竟瞧着颈上锃亮的刀剑,惊恐得都快哭了出来,忍着浑身的颤抖,曾竟扬着脖子企图避开锋刃,双唇不断打颤:“小人当真没有欺骗大殿下!小人知道这些,是因为小人原本是隆源布坊的人!大殿下饶命……大殿下饶命啊!”
稍稍静默,容洛冰冷的声音砸落地面:“当真?”
“当真!当真!”
看曾竟叠声应承,容洛示意齐四海收起刀剑。那厢曾竟见此,忙不迭跪落在地,等容洛再度发话。但容洛的质疑到此为止,下棋的声音再起,何掌事将他从地面上扶起,将手底的钱囊放入他手中,又再给了一袋银子,鼓鼓囊囊的,直教人眼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