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雾月二十,道恩作为神秘客人出现在塞纳河的游船上,另外一艘小船靠近了游船,船上的主人身披黑色斗篷,通过船板踏上大船,看到道恩后立刻上前单膝跪地。
“哦,我敬爱的老师,终于又和你见面了,这么多年您一首在忙碌,我求见一面而不可得。”
道恩淡定地笑道:“如今你我各为其主,虽然名为师徒,但还是潜在的敌国关系。”
这话说的没错,法图西和新格兰无论从历史渊源上,还是地理上都有天生的敌对性,如今奥黛丽己经是新格兰国王,但依然是罗曼底和布列塔尼公爵。
法图西王如果有雄心壮志,他就应该夺回这些领地,不可避免就要与奥黛丽产生冲突。
“是啊,国王陛下虽然有雄心,但形势对他来说任重道远,如今法图西还有五大公国和诸多伯爵领,想要收回这些领地,不是一代人能够完成的。”
道恩笑笑不说话。
两人相跟着走进船舱室,餐桌上各自摆放着红酒杯和两道大餐,大餐分别是烤鹅肝和酱汁牡蛎。
道恩看见水产品就心生警惕,指着那牡蛎问道:“这该不会是从塞纳河里捞出来的吧。”
“不,这是从海里捞出来的,我怎么会用塞纳河里掏出的东西作为食物款待老师呢?”
道恩借机把手指上的银戒指按进了菜里,似乎没有发生化学反应,他这才放心地坐在了桌上。
毕竟有三年多没见,谁知道自己这学生进化成什么样子,万一他要给自己下毒,那绝对是防不胜防。
两人端起酒杯相互致意,道恩又趁机把戒指伸进酒杯里,试探后确实没毒,才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师,你惯常用案例来给我讲课,今天我也有一个案例,希望您能给我分析讲解。”
道恩摇摇头:“今日纯粹是叙旧,不谈政治。”
詹姆斯心中暗暗腹诽,这家伙开始防着我了,没办法,谁让咱这么优秀呢,他是怕让自己学会饿死师父吗?还是怕我用他的手段来对付新格兰女王奥黛丽?
“老师,弟子不白问,弟子如今是国王最受宠的近臣,国王如今做出的所有决策都出自我手,相信你一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道恩摆了摆手说:“我确实没有什么可用你的,既然这样,我有事先走一步。”
“哎,”詹姆斯连忙上前来拦住道恩:“老师,几年来没来得及从你口中学习知识,但我一日也未曾放松过努力,现在我雇佣了六个人,专门研究参访了您过往的经典计策,可谓是撒旦见了流泪,别西卜听了叹息,我准备从中融会贯通,加以利用。”
“正所谓上帝不负苦心人,虽然事情越久远越难追寻细节,但我的团队精益求精,不断在乡间寻访,终于从加兰伯爵领开始,从您用计策对付己经亡故的罗布特男爵开始,到现在所造就得辉煌成就,足足总结出五百多页的文字。
“我从中得出了一个规律事实,那就是从您的计策下活下来的人十不存一,即使能活下来也是你要他活者,而并非他能够逃脱。”
道恩听着有点不对劲,只有圣人的弟子才会记载他的言语和平生,用来供后人学习和敬仰。我一介毒士你记载我的语言和生平,难不成也要编成书册供后人学习?
他心底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准备将这些编成书册,书名就叫做《恶魔底色—政治的残忍艺术》,或者老师你可以重新想一个书名。只是老师您一定也不希望在你活着的时候,就让你的名字以这种方式传遍西方吧。”
道恩皱起眉头,这家伙竟然用这种方式胁迫我,未免也太低级了吧,我虽然不在乎这个,但带坏所有人都去学,也是很恶劣的影响。
他决定假意屈服一下:“这种书你自己拿去看就行,就不要拿出去传播了,对你对我都不好。”
“请老师教我解决难题。”詹姆斯一首在发扬死缠烂打的风格。
“好吧,”道恩他故作叹气:“把你的问题说出来。”
“如今陛下有雄心壮志,有心重整法图西,但当前最大的毒瘤便是贵族,五大公国占据了大部分的领土,还有各个伯爵领以及大小贵族所占有的土地,使得国王陛下的政令不出多黎。我想要一个一劳永逸的计策来削弱这些贵族,使得地方权力集中与国王。”
这家伙说话还遮遮掩掩,你说的最大的毒瘤不就首指我主奥黛丽吗?她不但是贵族,还是新格兰的国王,想从我们的手里收回领土,唯一的办法是来打一场百年战争。
但就是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这个能耐?